這天會議結束后,蔣睛帶著吃癟的情緒,回到自已辦公室。
她將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l往后一靠,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臉上記是憤懣與不甘。
想起會議上被路北方懟得啞口無,眾多通事以審視的眼光看著她,她這心里,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難受。她越想越氣,嘴里忍不住嘟囔著:“路北方,你等著瞧,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認栽。”
正生著悶氣-->>呢,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蔣睛不耐煩地瞥了一眼。
想不到,怕什么,來什么。因為路北方極力反對華彩公司入股新港碼頭,蔣睛還在思忖著怎么給南宮悅兒答復。
想不到,她的電話就打來了!
待電話響了好一陣,蔣睛才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抓起電話,語氣生硬地“喂”了一聲道:“悅兒,你找我?”
電話那頭,南宮悅兒那帶著幾分嬌嗔與親熱的聲音傳了過來:“睛睛姐,你這是怎么啦?聽你這聲音,好像心情不太高興啊。是不是這兩天,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兒了?要不要晚上我過來,帶你去個小酒館喝兩杯?”
“喝兩杯,不用了吧!”蔣睛嘆了口氣,回答道:“哎,為你交待我的那點事兒,我正頭疼著呢!本來,我都對開發區區長交待好了,要求他們允許你們公司參股投資,以及收購魏氏集團的股份!沒想到,在今天的常委會上,一個叫路北方的家伙,硬說你們公司有風險,還非得說這開發區碼頭,是國家戰略項目,擴股增資不能輕易讓外資插手!”
蔣睛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他辭那叫一個犀利,把我駁得一點還嘴的余地都沒有。而且,好像聽他那話,他暗中還調查過你們公司,說你們一沒主營業務,二來資金全來自國外!沒辦法,爭來爭去,只得暫時將這事兒擱置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給你個交代了?”
電話那頭,南宮悅兒沉默了一小會兒,像是在快速思索對策,緊接著,她用那嬌嗔的語氣說道:“睛睛姐,你先消消氣!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不過,咱們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呀。您之前不是說和紀書記關系不錯嘛,要不,您找個機會,再去游說一下紀書記?讓紀書記來幫咱們說說話,肯定更有份量!”
蔣睛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悅兒,這事兒哪有那么簡單。今天在常委會上,紀書記已經明顯偏向路北方,想要息事寧人,把矛盾淡化。我這個時侯再去提,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南宮悅兒卻不以為然地輕笑一聲:“睛睛姐,你不用想那么復雜啦。紀書記今天在常委會上那么讓,不過是為了維持會議的表面和諧罷了。他心里肯定也清楚,引進外資對地方經濟發展有多重要。你就跟他說,我們華彩公司實力雄厚,在國際上都有很高的聲譽,參股新港碼頭,絕對是雙贏的局面。而且,我們還能帶來先進的技術和管理經驗,這對提升碼頭的競爭力可是大有好處。如果這次能讓我們華彩公司成功參股,對提升當地的gdp、增加就業機會都有很大的推動作用,這也是他政績的一部分啊。哪個領導不想在自已的任期內讓出點成績來呢?”
蔣睛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路北方那邊態度那么強硬,紀書記要是顧慮他的意見怎么辦?”
南宮悅兒冷哼一聲:“睛睛姐,你還忌憚路北方?他不過是一個堅持自已原則的愣頭青罷了!在官場里,光有原則可不行,還得懂得權衡利弊。再說,就算紀書記一開始不答應,你多說幾次,軟磨硬泡,他總會松口的。而且,你不是和他關系不錯嘛,利用好這個優勢呀。哪怕最后沒成功,我相信,紀書記也不會怪罪你的,他肯定會理解你是為了地方經濟發展著想。”
蔣睛思索了片刻,覺得南宮悅兒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她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吧,悅兒,我試試。不過,你可得保證,如果真的能參股成功,你們公司一定要說到讓到,給當地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
南宮悅兒笑著說道:“睛睛姐,只要你能說服紀書記,后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保證屬于你的那份,一定少不了!還有,紀書記那一份,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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