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悅兒叨叨了一大通,顯然,紀金來并未聽得進去。
他不等南悅兒說完,便雙目圓瞪,死死盯著南宮悅兒,怒火沖天吼道:“你真以為有說得這么簡單?你好動動腦子想想,能在省里站穩腳跟,并且還能進入省常委班子的,哪個不是千錘百煉的人物?又有哪個不是在天際城,有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就說現在作難我們的那路北方,他岳父是段文生!段文生是紅二代,又在政治圈子浸淫多年,是天際城核心權勢圈子的老資格!!現在,你還要我在這節骨眼上,給路北方使絆子,真是沒死過!!”
將南宮悅兒吼了一通,南宮悅兒不說話了。
蔣睛見紀金來怒火滔天,胸脯急劇起伏。
她默默起身,拂動輕柔的絲質睡衣,輕移蓮步,走到一旁拿起水壺,倒了杯溫水,又緩緩走回紀金來身邊,將水杯遞到紀金來的手上,接著柔聲道:“老紀!你現在朝悅兒發火,又有什么用!現在形勢如此急迫!那邊也將她逼得急!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說到這,蔣睛再道:“你沒來的時侯,就這事兒,我與悅兒也仔細商議了一陣,覺得咱們面臨的局面,還得從兩方面來著解決!”
紀金來接過水杯,猛灌了一口,眼神中依舊帶著未消的怒氣,盯著蔣睛怒問道:“你說,能有什么辦法??!”
蔣睛將紀金來喝水的杯子接過來,放在茶幾上,回頭道:“我覺得,現在一方面,還需要您跟岳斌吱一聲!我跟他說,或許他不會在意。您要讓他,在調查浙陽輕軌集團和長江新港的時侯,定下浙陽輕軌集團負債過多,不宜和長江新港重組的調子!這樣一來,即便路北方一心想要推動長江新港重組,但有岳斌的調查報告在,而且報告中明確指出浙陽輕軌集團存在債務問題,那路北方就有顧慮,他會考慮這背后的風險和責任!”
“其二,您不妨跟天際城那些有分量的大人物打聲招呼,讓他們從上面施壓下來,對這事造成影響!當前,浙陽輕軌集團和長江新港的重組,確實存在諸多不合理之處,而且極有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經濟和社會問題,從政策層面和長遠規劃上,倉促推進,確實存在問題。只要上面有人發話,路北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聽話,不敢再一意孤行地推動重組了。”
紀金來見蔣睛說得實誠,也確實可行。
他想了想,沉思片刻后道:“我現在就給岳斌那小子打電話,給他交待這事兒。”
紀金來在這時侯,也是急火攻心。
他這次,還真給省委辦公室廳主任岳斌打了電話,要他將兩家公司的債務寫嚴重點,路北方想讓浙陽輕軌和長江新港兩家公司進行重組這事,顯然存在很多問題的,你在撰寫報告中,要最大限度地將這些問題給擺出來,免得到時侯問題多多,很麻煩。
紀金來說得很圓滑,但岳斌接到電話后,心里相當清楚。紀金來此次打電話來的目地,是要他在這兩家公司的債務上面讓文章,以此阻撓長江新港和浙陽輕軌的重組。作為紀金來當上書記后才扶持到省委辦公廳這位置上的親信,岳斌自然記口答應。
除了給岳斌打電話,紀金來還真給天際城的領導打了電話。
只是,這次他打電話,是走到這酒店的陽臺上打的。
在電話中,他將當前浙陽面臨的情況,加油添醋給那邊說了,話里話外的意思,自然是不想讓長江新港和浙陽輕軌重組。那邊作為領導,倒是沒有明確意見,但是,表示會按照他的意思,過問此事!
在陽臺上打完電話回到屋內,蔣睛和南宮悅兒兩個女人,一個在沙發上斜躺著,一個在床上靠著床頭坐著。
昏黃的燈光,讓客房里投下模糊而性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