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這才覺得一直以來她低估江藍梔了。
會武術的女人本來就很少。
而她不但會而且身手還特別厲害。
完全出乎她意料。
但她現在沒時間和江藍梔扯其他,很快把話題轉到祁徹身上。
"師哥怎么樣了還沒醒過來"
"有好轉,但是還沒醒。"
梁音走到病床前,眉頭緊鎖,像兩把交錯的鉗子,緊緊夾住心頭的擔憂。
"怎么傷得這么重……"梁音這幾天被于坤關在家里折磨,好不容易趁于坤去了外地才敢連夜跑出來看望他。
江藍梔看著她表面的愁容,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滋生出的不安和焦灼。
她真的很擔心祁徹。
她以醫(yī)生的口吻告訴她:"祁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身體狀況都在以好的方面發(fā)展,這兩天應該就會醒過來。"
梁音斂了斂神色,從床頭郁悶地抽了一張紙巾戳成條塞進了自己的鼻孔里,然后又瞪向江藍梔。
"江藍梔,我不在請你照顧好師哥!"
江藍梔看著梁音有些好笑的模樣,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放心,我的男人我會照顧好。"
梁音白了她一眼,開始說正事:"近段時間我可能都不能來看師哥了,他要是醒過來你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
"好。"
江藍梔目光隨意一瞟,這才看到梁音脖子上有大大小小的紫色斑駁,一看就是被人重擊過留下的傷痕。
許是察覺到江藍梔的目光落向她頸脖處,她側身用手擋了擋。
"梁音,你受傷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梁音逞能:"我能發(fā)生什么事好得很。"
"那傷從何而來"
"做我們這一行,受傷不是很正常"
江藍梔想了想,猜測:"是誰于坤"
"江藍梔你煩不煩"
惱羞成怒,看來是了。
她沒再問下去,保持沉默。
"好了,懶得和你瞎扯,我得走了!"梁音剛走沒幾步,又返回到江藍梔面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對她開口:"對了,和你說個事,等師哥醒來你再告訴他。"
"嗯,你說。"
梁音還是不放心,給她打預防針:"江藍梔,我可警告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哥,否則我弄死你!"
"梁小姐,我是一名合格的線人。"
"最好是!"梁音告訴她。
"一共兩件事,前兩天邦孟衡去找于坤了,我偷聽了他們的對話,他們在小勐拉的新園區(qū)已經開始動工,這次現場防守很嚴格,于坤已親臨現場監(jiān)工,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另外一件事,邦孟衡和于坤已經拉攏了泰國軍方那邊的勢力,最近可能又會有些動作,這事暫時知曉就行,要謹慎小心。"
"好,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
"梁音。"江藍梔叫住她,詢問:"剛剛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奇怪男人"
"沒有。怎么了"
"沒事。"
也許是她多慮了。
梁音走后,江藍梔把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均無異常。
她始終不放心,在暗處呆到凌晨五點,等到保鏢重新來病房前守著后才放心離開。
可她剛走出醫(yī)院大樓,整棟樓卻忽然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