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狗看著陸程文：“今天你師叔在，我留不住你。但是陸程文，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

陸程文站定，轉過身，本來想說句話就走的，但是想了想，轉身站定，看著他。

“小殿下，猴子殿下。我知道，我陸程文在你們姜家人眼里，連條狗都算不上。但是，玩兒人也得有個限度。狗急了，不僅會跳墻，還會咬人。”

“哦？”姜小狗呵呵了一聲：“你咬得到么？”

陸程文看著他：“算我求你，我累了。以后我們各走各路好不好？就別再……別再跟我產生任何交集。小殿下，猴子殿下，你們已經擁有了這世界上的一切，干嘛和我這小人物過不去呢？當我是個可憐人，放了我吧，好不好？”

姜小猴眼圈通紅，淚水順著下巴滴落，連聲道歉也不敢說。

她看過任何狀態的陸程文，唯獨沒看過這么傷心、失望和企圖快速逃離的陸程文。

她能感受到，陸程文想離開這里，離開每一個姜家人，這樣他才能平靜下來。

姜小狗笑了：“說的好像你有的選似得。”

“不是我選，是你選。”

陸程文看著姜小狗：“恕我直，我對你們姜家，真的是討厭死了。所以，最好別惹我，有一個算一個。你再惹我，我就是豁出去把天捅個窟窿，也得要你的命。”

姜小狗哈哈大笑：“把天捅個窟窿！？你以為你是誰？你有那個金剛鉆么？”

“我話說在這里。希望不會再見。”

陸程文轉身走了，眾人趕緊跟上。

姜小狗看著陸程文走掉，但是懾于明地煞的實力，也不敢去追，只是恨恨地握緊了手里的扇子。

明地煞追上去：“師侄，你剛剛氣勢不錯啊，又大將之風誒！哎呀，振作一點啦，其實小猴子人挺好的……”

陸程文站住瞪著他。

“哎呀好了好了，不說不說了，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這樣，我們回去以后呢，師叔給你抓兩個，不，給你抓二十個漂亮女孩子，總之你開心就好了……”

陸程文看著他：“我現在能想到唯一開心的事情，就是你真的死了，活不過來的那種。”

“哎呀這種事急不來的，而且我也沒經驗，不過抓女仔我就很在行，不如我把華雪凝抓給你……”

……

陸程文坐在客廳，一瓶紅酒喝光了。

就把瓶子放在腳下，撕紙條，撒手，看它能不能掉瓶子里去。

沒人敢靠近他。

華雪凝幾次想過來陪著，都被洛詩音和戚美芍阻止了，她們都知道陸程文對小猴子投入了多少感情，那是真的把她當親人了。

很奇怪，陸程文能接受失戀（當然也會難過），但是無法接受小猴子這樣……竟然這樣……

陸程文展示出的安靜，比死了師叔還要難過和消沉。

柳如煙洗了澡換了衣服，走出來，看到陸程文還在客廳坐著，看了一會兒，入了神。

腦子不由自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