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青也便接著說道:"莊妃娘娘說太后新賜了她一些極品血燕,熬好了之后,惦念著皇后娘娘,便疾步快走送來一碗,皇后娘娘還與莊妃娘娘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后來莊妃娘娘說身體不舒服,便先回了。"
說到這里,冬青一臉的憤恨:"莊妃娘娘離開之后,憐主兒也過來了,說是上次龍?zhí)サ氖虑?有愧于皇后娘娘,特意送了兩柄如意,以示自己的歉意。待到憐主兒離開之后,娘娘說瞧著這血燕極好,而且自從遷到淺棠居,也沒再吃過燕窩,是有些想念,再加上如今也有了一點胃口,結(jié)果只喝了一口,便覺得不太舒服,之后便開始吐血,接著昏厥,如今還昏迷不醒,陛下,娘娘的命好苦啊。"
冬青爭取一次性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說完。
事件關(guān)鍵點,還有事件關(guān)鍵人物,皆一一列舉出來。
一個也別想跑。
太后聽完冬青的話,氣得一個臉白。
冬青把淺棠居摘的干干凈凈。
莊妃沒吃淺棠居的東西,沒喝淺棠居的茶水,怎么會中毒呢
而且中的還是跟皇后一樣的毒,到底誰是幕后黑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太后還沒聽出來。
可是蕭臨直聽出來了。
"你說,皇后自從去了淺棠居之后,后宮便沒給供應(yīng)過燕窩"蕭臨直在意的,從來都是自己的皇權(quán)是不是穩(wěn)定,是不是全部握在手里,還有就是臉面。
為了安撫顯國公府和南城王府,雖然將皇后遷到淺棠居。
可是一切待遇未變。
后位更是穩(wěn)的。
只是架空了權(quán)利而已。
可是如今冬青說,藺氏自從遷到淺棠居,后宮便沒給供過燕窩。
這件事情,若是讓顯國公府和南城王府知道了,這就是紅果果的在打他天子的臉面啊。
他還能差淺棠居這點燕窩
結(jié)果,冬青咬了咬牙說道:"回陛下,從未供過,奴婢曾經(jīng)問過管事的嬤嬤,劉嬤嬤說……"
說到這里,冬青有些猶豫,還有些不敢說。
"說。"蕭臨直因為失了面子,再一想到,之后顯國公府和南城王府萬一借著這件事情發(fā)難,自己說不好為了安撫兩府,就得把藺氏從淺棠居給請回來。
好不容易架空的權(quán)利,蕭臨直可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這個時候,總得有一個替罪羊出來,把這件事情給頂過去。
冬青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不管另一邊太后的臉色白的像鬼,聲音高高的回道:"管事的劉嬤嬤說,這是太后的吩咐,她還說,皇后娘娘既然已經(jīng)遷到淺棠居,不管后宮中人,這后宮便是太后娘娘說了算,太后娘娘說不供應(yīng)淺棠居燕窩,便是不供應(yīng)。"
太后在聽完這句話之后,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蕭臨直更是氣得牙齒打顫。
他一慣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是個不中用的。
但凡她有一點本事,當(dāng)初自己也不需要借著藺氏來上位。
便是當(dāng)初算計清陽郡主,算計顯國公府,算計的這門婚事,也還是自己在背后籌謀,然后讓太后出面。
因為知道,太后不中用,腦子轉(zhuǎn)的也不夠快,眼皮子還淺。
當(dāng)年的事情,自己安排的事無巨細(xì),每一句話要怎么樣說,都是蕭臨直教的。
蕭臨直想過,太后會拖他的后腿,可是拖成這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