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舟躺著,一動不動,在唐晚漁靠過來碰到他的時候,他卻是控制不住,身體一個輕顫。
那種感覺,就猶如一條冰冷的吐著紅信子的毒蛇忽然將他纏繞住了般,他渾身瞬間僵硬,周身的溫度也開始下降。
可他強(qiáng)忍著,并沒有推開唐晚漁。
唐晚漁靠在他的懷里,借著稀薄的月光,仰著頭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她知道,他沒有睡著,他身體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告訴了她。
見他始終一動不動,更沒有要推開自己的意思,唐晚漁更加大膽,仰起頭開始一點點的親吻他。
陸瑾舟緊緊地閉著雙眼,垂在身側(cè)的手,漸漸握緊成了拳頭。
可唐晚漁像是絲毫察覺不到他的抗拒一樣,吻繼續(xù)朝著他的唇角靠近。
就在她吻上陸瑾舟的唇瓣時,猛地,陸瑾舟彈開了眼皮,用力一把將她推開。
"啊!"的一聲驚慌短促的低呼,唐晚漁直接被推開離陸瑾舟一臂之遠(yuǎn),來到了床的邊緣,差一點點就掉下床去。
下一秒,陸瑾舟掀了被子跨下了床,鞋子也不穿,直接就往外走。
"陸瑾舟!"
唐晚漁看到他要離開,不管不顧也翻下床,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幾乎是命令的語氣道,"你不許走!"
陸瑾舟被迫停下,閉上雙眼深吸口氣,又呼出,極力平靜道,"唐晚漁,你才出院幾天,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嗎"
"我不安分嗎我不安分!"唐晚漁死死的抱著他,笑了,"我哪里不安分我跟自己的合法丈夫睡一張床上,就是不安分呢"
陸瑾舟再次深吸口氣,竟然有些無以對。
唐晚漁看著沉默的他,就又笑了,"看,你自己也覺得我沒有不安分吧我是你的妻子,我跟你同床共枕,天經(jīng)地義。"
陸瑾舟卻是倏的火了,大力一把掰扯開她抱緊自己的雙手,然后用力一甩,"你爺爺已經(jīng)同意我們離婚了,明天我們就去把離婚手續(xù)給辦了吧。"
話落,他抬腿就走。
唐晚漁被甩回床上,懵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陸瑾舟,除非我死,否則,你想離婚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做夢!"
陸瑾舟走到門口,聞,腳步猛的一滯。
不知道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還是因為唐晚漁的話,他居然身形劇烈晃動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
"唐晚漁,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他問,聲音疲憊至極。
"放過你!""哈哈哈......"唐晚漁大笑了起來,"我放過了你,那誰來放過我"
隔壁就是陸越蒼和李卿好的房間,唐晚漁的怒吼聲,實在是震耳,吵醒了隔壁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