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郡主眼神一頓,目光在盛淺予和凡白臉上掃過,片刻,開口:"好,那我先走了!"
說完,凝郡主帶著東西轉身出了門。
盛淺予和凡白一起跟著出門,在走廊上看著凝郡主離開,這才收回視線。
"明日唐凝就要走了,你可后悔過"盛淺予轉過身看向凡白。
凡白轉過臉看向盛淺予,面具遮蓋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之中卻帶著幾分無奈。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后悔的,只有沒做的。"凡白淡淡開口。
聽著凡白的話,盛淺予又是一愣,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從凡白口中聽到,似乎有不同的意義。
"是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盛淺予一邊說著話,轉過身來,后背靠著欄桿:"我曾經以為你是我見過最灑脫的人,如今看來,這個世界上,并沒有真正的灑脫,每個人肩膀上或多或少都有負擔和無可奈何,自己的選擇,沒有后悔的余地。"
凡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盛淺予,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復雜。
"在我看來,你才是真正的灑脫!"
凡白轉過身,也學著盛淺予的樣子,靠在欄桿上。
"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負擔,只是,有的人負擔在心里,才是更加沉重的。"凡白的聲音有些沉。
心里
盛淺予轉過身看向凡白,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此刻的凡白跟平常很不一樣,只是,具體哪里不一樣,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你可有想改變的事情,亦或者……人"凡白轉過身,神情之中多了幾分認真。
盛淺予一頓,緊接著挑起眉梢,輕笑道:"人生本來就不可能回放,即便可以……一路走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沒有什么可后悔的。"
"是嗎……"
凡白聲音稍稍沉了幾分,片刻,再次開口:"我先回煉藥室了,晚上露重,回去的時候加一件衣服。"
"嗯!"
盛淺予應聲。
看著凡白離開的背影,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說不上來的疑惑,總感覺,凡白似乎在藏著什么事情。
從摘星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馬車朝著譽王府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都沒有什么行人。
到了譽王府的門口,馬車停下里,隨著馬車一晃,盛淺予醒來。
"小姐,到了!"襲久在旁邊提醒一聲。
"嗯!"
盛淺予應聲,揉了揉眼睛下車,正準備進門,卻見道路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音,眼見兩隊士兵慢步跑了過去。
"怎么回事"盛淺予轉身看向襲久。
看他們的衣服,應該是廣陵軍的衣服,廣陵軍是譽王手里的兵力,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進城來
襲久順著盛淺予的目光看去,擰著眉頭搖搖頭:"沒有收到調動兵力的消息,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盛允承要動手了吧!
"走,先進去!"
盛淺予眼神一凜,轉身朝譽王府走了進去。
此刻的譽王府,各院都掌了燈,似乎是要歇息了,院子里一片寧靜,并沒有想象中的喧鬧。
"小姐,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啊!"襲久轉過身來。
"是不對勁!"
盛淺予應一聲,轉身朝著譽王的書房走去,卻見書房已經滅了燈。
平常這個時候,譽王應該在書房之中排兵布陣,如今人不在書房,難不成那隊兵力是他調進來的
可是又有些不對勁,這段時間觀察,盛淺予可以確定,譽王跟盛允承的事情沒有關系,他此刻調兵進來是為什么
"三小姐!"
此刻,書房伺候的小廝收拾了東西出來,給盛淺予行禮。
"王爺沒有在書房,去哪里了"盛淺予問。
"王爺半個時辰前去了甄姨娘院子!"小廝回答。
半個時辰……
盛淺予眉心一蹙,倒是有些意外。
三公主的事情之后,譽王就一直沒去幾個姨娘的院子,兩天過去,事情似乎平靜了一些,去也應該是去煙妃的院子,不想竟然是去了甄姨娘那里。
"走吧,去甄姨娘的院子。"
盛淺予轉身跟襲久說一句,徑自朝著甄姨娘的院子走去。
小廝在旁邊愣愣的看著盛淺予,神情之中帶著幾分不解。
莫不說平常三小姐跟王爺的關系也不是很好,兩人沒事幾乎不見面,如今三小姐竟然要管起長輩的房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