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陪向冬晴喝了不少的酒。
這一場宿醉,多多少少讓向冬晴釋放了一下自己內心當中的壓力。
酒自然是好酒,哪怕是頭天喝得爛醉如泥了,第二天醒來,也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不會頭疼。
所以,向冬晴的狀態還算不錯。
"福伯,你在家里休息著好了,我去把向冬雷的骨灰安葬了。"向冬晴已然換上一身黑色的西裝,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小姐。"阿福低聲答應著。
向冬晴對著齊等閑點了點頭,然后出了門。
齊等閑跟上她的腳步,與她一同乘車到了公墓這邊來。
今天的公墓當中基本上沒什么人,尤其是向冬晴的父母埋葬在公墓山的最頂端一帶。
能在這里買下一個墓穴的,基本上都是富貴人家,一個墓穴的價格更是被炒出了上百萬的天價。
很多人都覺得買這么貴的墓穴只不過是在交智商稅罷了,但有錢人花這些錢圖個讓子孫后代安心,好像還真不缺這點。
當時開墾山頂這片風水寶地的時候,有幾百只蝙蝠飛來,于是官方就炒作了個什么"萬福來朝",一處墓地最便宜的成交價格都是八十萬。
按向冬晴的這種身份地位來說,安葬向冬雷理當是風風光光的,甚至請來一群人吊唁。
不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種低調的方式,或許是不愿意那些沉痛的回憶再被人提及。
這座合葬墓的旁邊還有一個墓穴,墓碑上用黑色的膠帶貼住了。
向冬晴將膠帶撕扯下來,上面赫然寫著向冬雷的名字,還有一張黑白色的照片。
原來,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天的到來。
齊等閑把骨灰盒放進了墓穴當中,然后封上了沉重的石板。
"塵歸塵,土歸土。"
"以后我不會再恨你了,見了爸媽,記得跟他們道歉。"
向冬晴揚起一把泥土,然后摸出打火機來點燃了香燭。
齊等閑插著兜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忽然間,有些莫名的警覺了起來。
他瞇了瞇自己的眼睛,不動聲色站到了向冬晴的身旁,內心當中,一時間有些莫名的憤怒。
他當然是個有些冷漠的人,但他畢竟不是冷漠到那種什么事都不會理會。
所以,他有些生氣,因為,這些人觸動了他的底線。
這里是向冬晴父母的墓地,或許也埋葬著向冬晴內心當中的最后一絲安寧,但現在,偏偏有人要來破壞它。
能在這里伏擊向冬晴,那明顯是知道了向冬雷的死訊。
在這種日子,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多少有點泯滅了人性的意思。
向冬晴卻是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默默打開一瓶茅臺,撒在了父母的墳前,雙手合十,也不知道是在祈禱著什么。
"該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齊等閑臉色嚴肅了起來,伸手拉住了向冬晴的手,緩緩道。
"嗯"向冬晴不由皺眉看向了他,有些不明所以。
"砰!"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槍響傳來!
幾乎是在槍響前的瞬間,齊等閑猛然按住向冬晴的后背。
一顆子彈擦肩而過,狠狠打在了墓地側方的水泥臺階上,打得碎石亂飛。
向冬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她幾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在這種地方伏擊她,準備在這里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