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炎陽立刻掛斷電話,快速起身后開車去找顧明月。
沒想到,陶蘅已經過去了。
顧明月和鄒盼,也已經-->>知道了江清越跳河而死的消息。
鄒盼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顧明月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不過她要比鄒盼堅強,眼神堅毅地扶著她和陶蘅對視。
短短幾天的時間,陶蘅比上次見她更顯憔悴蒼老。
她的眼眸黯淡無光。
語氣冰冷機械地說:“她既然這么喜歡他,怎么不陪他一起去死?他都能為她而死,她卻不敢,還是不夠喜歡。只有我的傻兒子,才把這份感情當成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他是被你逼死的,不是別人的錯。既然你也知道鄒盼是他最喜歡的人,你來道德綁架逼死她,就不怕你兒子死了也傷心?”
俞炎陽很生氣,大步走過來厲聲斥責。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兒子的死……你也脫不了干系。要不是你從中攪合,他怎么會認識這樣的人,怎么有膽子做離家出走的事?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兒子。我知道你在報復我,是,你爸剛開始出軌我是撞見過,也沒有告訴你媽,后來還勸你媽為了你不要離婚。所以你要給你媽報仇,你要報復我。”
陶蘅一看到俞炎陽,歇斯底里地大喊。
俞炎陽握了握拳。
這件事他從來都不知道。
他媽那時候那么年輕,信任的丈夫出軌,唯一的至親也勸她忍讓。
當時的她,該有多絕望痛苦?
所以最后,才會抑郁而終!
“你有這個下場是你活該,是有人該給你兒子償命,但這個人絕對不是鄒盼,而是你。你既然這么愛他,他死了,你為什么還要活著?”
俞炎陽也憤怒地嘶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些話,刺痛了陶蘅。
她突然臉色灰白地滑倒在地上,仰著臉哭得撕心裂肺!
江其望很快來了,看到妻子這個樣子臉色也很不好看。
可是他不能再責怪她了,只能上前將她扶起來,扶著她離開。
臨走時,也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靠在顧明月身上的鄒盼,和她隆起的肚子。
但最終,他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兩個人走后。
靠在顧明月身上的鄒盼,突然聲音幽幽地說:“月月,我是不是在做夢?這是一個夢對不對?我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夢?太不好了,我得趕緊醒過來,我不想做這樣的夢。”
顧明月心疼極了!
摟著她的肩,緊緊地抱著她,心疼得一直流眼淚。
“有點……疼,原來這不是……做夢。為什么……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要離開?”
爸爸、媽媽、弟弟,他們一個個離開她,讓她成為孤兒。
現在江清越也走了,也不要她了。
那么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他媽媽說得沒錯,我是應該陪著他。他那么膽小的一個人,連打雷都害怕,一個人在那邊有多孤單。”
鄒盼說著推開她,眼眸無光地想要離開。
俞炎陽擋住她的去路,一狠心抬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干什么?”
顧明月聲音尖銳地沖過來。
俞炎陽說:“打醒她,讓她別做傻事。江清越那么愛她,怎么可能愿意看著她去死?鄒盼,你還有孩子,你可以去死,你也想讓你的孩子跟你一起去死嗎?江清越如果知道了,他一定會恨你。”
“是呀,我還有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鄒盼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淚使勁往下落。
她沒有放聲大哭,而是一直低低的抽泣。
或許是她這份悲傷,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到了。
原本很聽話的她變得異常躁動,也在為自己的爸爸媽媽難過!
顧明月和俞炎陽本來想送她去醫(yī)院,畢竟她的身體狀況,還是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比較放心。
但是鄒盼不肯,一步都不肯離開家。
顧明月照顧她睡下后,從房間里走出來。
俞炎陽上前緊緊地抱住她。
“我們離開吧!”
“我們離開吧!”
兩人異口同聲,聲音沙啞地說出這句話。
俞炎陽松開她后,苦笑著說:“我以為你會不同意。”
“我沒有那么固執(zhí),已經失去太多了,我不想失去更多。離開而已,沒什么。”
反正這個地方也不是她的根,她沒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
“什么時候走?”俞炎陽問。
顧明月說:“過幾天吧!等她身體狀態(tài)好一些,我們就走。”
“嗯,公司的事情我安排好,已經在接觸了。等確定好后,我們就走。”俞炎陽點頭。
他是不可能把公司交給俞兆東,便宜俞燦陽。
大不了賣出去,他還能落份錢。
之前就有過這個想法,但一直沒舍得。
看來,是不得不做決定的時候了。
今天他就聯系柳辰寒見面,希望談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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