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還在糾結(jié)。
羅青已經(jīng)走到路邊,給周揚打了車,耐心的道:"周揚兄弟,你家住哪里,你先上車回去,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周揚向來是安排別人的性子,很少被人這么照顧,一時間有些別扭,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車。
甚至都沒聽清羅青喊的那聲周揚兄弟。
送走周揚之后,羅青扶著溫軟語坐車回蜃景。
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兒,羅青無意識的伸手想要觸碰溫軟語的臉。
在即將碰到的時候,他醒過神來,猛的收回手,坐直身體。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羅青啊,你想做什么趁著小軟妹妹醉倒了,做出越界的行為嗎
小軟妹妹結(jié)婚了,如果她不幸福,那希望她能離開。
如果她幸福,那自己絕對不能打擾。
出租車快速的行駛在路上,看著車窗外的霓虹夜色,羅青和溫軟語剛來京都的時候一樣,對這座城市憧憬期待,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喝醉的溫軟語沒有發(fā)酒瘋,紅著小臉,安靜的跟著羅青一起看窗外,似乎覺得窗外那些五顏六色的光團很漂亮,像家里那個漂亮得不得了的男人似的,她輕輕柔柔的笑著。
羅青并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趁著溫軟語喝醉的單獨機會和溫軟語說話。
就算喜歡,也是君子端方的喜歡。
他安全的把溫軟語送回了蜃景,到底不是小時候了,因為男女有別,把溫軟語交給了那位管家王姨。
王姨照顧著溫軟語洗漱睡下后,下樓見這位羅先生還坐在大廳里。
王姨端了一碗醒酒湯過去,溫和的道:"羅先生,喝點醒酒湯,睡醒之后不容易頭疼。"
"小軟妹妹她喝了醒酒湯嗎"
"羅先生放心,夫人已經(jīng)喝了睡下了。"
"多謝您照顧她。"
王姨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她照顧自家夫人,哪里需要別人謝。
羅青卻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問題。
當(dāng)年他發(fā)現(xiàn)暈倒的溫軟語之后,就覺得溫軟語比自己小,自己理應(yīng)多照顧。
他把溫軟語當(dāng)自己人,誰幫助了溫軟語,他都會道謝。
羅青也沒有悵然若失太久,今天參觀了最好的學(xué)校,得到了捐贈的圖書,總歸是開心的一天。
蜃景安安靜靜,沒人問起傅擎深。
王姨其實注意到傅擎深沒有回來,但她沒有多想。
畢竟以往傅擎深不只是晚歸,不回家都是常事,沒人敢去管傅擎深的事,王姨也不能多問。
陸景和今天也沒有來蜃景。
這兩天傅擎深的睡眠狀態(tài)比較好,調(diào)配的了好幾天的藥,陸景和也不用每天來。
以至于沒人去問一句傅擎深在哪里。
傅氏大樓。
只有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傅擎深就這么一個人等待。
夜深了,已經(jīng)很晚了,她不會來接他了。
明知不會來了,傅擎深卻固執(zhí)的等著。
凌晨兩點,三點……
他像個固執(zhí)的孩子,堅持要等到想等的人。
溫軟語酒醉之后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平時她都是看書學(xué)習(xí)到很晚才睡,酒醉之后九點就睡了,凌晨三點的時候被渴醒了。
她想起來喝點水。
可剛起來,突然就想起了傅擎深,想起傅擎深的失眠癥。
溫軟語快速跑到傅擎深的房間那邊,悄悄打開門去看,想看傅擎深今天睡得好嗎
房間里空空蕩蕩,傅擎深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