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十二月中旬,京城氣溫明顯降低,尤其晚上。
璀璨的霓虹燈下,大街上到處可見穿著羽絨服行色匆匆的路人。
到底是京城,此刻已是夜里十一點,行人和車輛如織,還是那么繁華熱鬧。
小青開著車,直接把厲元朗帶到位于二環(huán)的別墅家中。
白晴雖說住在娘家,可別墅依然有保姆負(fù)責(zé)打理。
厲元朗之所以沒有去陸臨松家里,主要是時間太晚了,不想打擾他們休息。
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中,厲元朗泡了個熱水澡,吃了點夜宵,和老婆報個平安就早早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這一覺,厲元朗睡得很沉。
現(xiàn)在的他很少熬夜,頭疼病早就緩解,睡覺也不是問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厲元朗似乎聽到一陣手機(jī)驟然響起的聲音。
以為是在做夢,翻了個身,耳畔仍然有鈴音。
他馬上睜開雙眼,果然,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嗡嗡響個不停。
厲元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開床頭燈,抓過手機(jī)一看,凌晨五點來鐘,手機(jī)號碼竟然是妹妹葉卿柔的。
“妹子,什么事?”厲元朗接聽后打了個哈欠。
“哥,王松的爺爺剛剛?cè)ナ馈比~卿柔傷感的說。
“什么!”厲元朗陡然坐起來,吃驚的再次問了一句。
得到妹妹相同的答案,厲元朗驚訝不已。
之前,京城四大家里,葉家、谷家和金家的老爺子相繼去世,只有王老爺子健在。
現(xiàn)如今,就連王老爺子也駕鶴西游。
雖然他已經(jīng)九十二歲高齡,可真正聽到這個噩耗,厲元朗的心情還是非常沉重的。
在電話里安慰妹妹幾句,厲元朗點燃一支煙,猛吸幾口,想了想,還是給老婆打去電話。
顯然,白晴也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
“老公,干嘛這么早來電話,打攪我做好夢……”
聽著老婆慵懶聲音,厲元朗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想,是因為我接到卿柔的電話,王老爺子剛剛?cè)ナ懒恕!?
“是嗎!”白晴有些驚訝,“這可是大新聞,爸爸一定也接到了電話。前幾天,就聽到王老爺子身體不好,爸爸還專門去了一趟醫(yī)院探望,沒想到這么快……”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厲元朗悵然道:“王老爺子這一走,他們這一輩的老同志,所剩無幾了。”
“是啊,當(dāng)初的葉谷金王四大家,多么亮眼,多么風(fēng)光。只可惜……唉!”
白晴有感而發(fā),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說:“老公,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
厲元朗搖頭道:“沒關(guān)系,谷家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不在意。”
白晴便說:“你既然醒了,收拾一下過來吃早飯吧,我也要起來,不睡了。”
“好,我這就趕過去。”厲元朗嘴上說著不在意,可一想到如今的谷家兒女現(xiàn)狀,心情十分低落。
谷家兒子女兒女婿還身陷囹圄,金家也是家破人亡。
只有葉家和王家還算安穩(wěn)。其實,四大家中,也只有王家是最大贏家。
最起碼,家中的兩個兒子還在領(lǐng)導(dǎo)崗位上。
王占宏仍舊擔(dān)任東河省的書記,王銘宏更是成為核心班子成員,可以說風(fēng)光無限。
葉家兄弟完全退出領(lǐng)導(dǎo)舞臺,好在他們還是自由身。
一想到這些,厲元朗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洗漱完畢,厲元朗叫醒小青,讓她開車送自己去陸臨松家里。
主要是厲元朗對地形不太熟悉,生怕走錯路。
畢竟,西山那一片不同于普通地方,哪里都有崗哨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