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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從療養(yǎng)院回到秦家,剛好是晚飯時間。
秦父和張徵月都在,張徵月懷里抱著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女孩,小女孩長得更像張徵月,指著秦棠問張徵月:"她是誰,保姆嗎?"
秦父掃了一眼蕭蕭,自顧自吃飯,沒說話。
張徵月溫柔說道:"別胡說,那是你姐姐,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棠棠姐姐,喊姐姐。"
"不要。"蕭蕭癟著嘴,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白眼,狠狠白了秦棠一眼。
"蕭蕭,不聽話,你這樣媽媽不喜歡你了。"
蕭蕭還是一臉不高興,像是被寵壞的孩子。
張徵月拿她沒法,跟秦棠說:"秦棠,你別生氣,蕭蕭被我寵壞了,就這脾氣。"
秦棠沒有理會,不太在意,說:"沒關(guān)系,我剛吃過了,就不吃了。"
"等會。"秦父突然開口,"什么時候去見你男朋友?"
早上陸城來過電話說什么時候過去他那都行,他都安排好了,反正他們倆心知肚明,就是演的。
陸城還開玩說:"你想過來過年也行,我看你也不喜歡待在你家,正好躲到開學(xué)。"
秦棠都忍不住夸他熱心腸,無以為報。
陸城特別不要臉說:"那是,所以畢業(yè)論文多多幫忙。"
秦棠還沒說話,張徵月給秦父使了個眼色:"你著什么急,秦棠要是太著急萬一給男方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怎么辦。"
秦父不以為意冷呵一聲。
秦棠明白秦父那聲冷呵是什么意思,只要她結(jié)了婚,徹底斷絕不該有的念想,對秦家張家都是好事一樁。
秦棠轉(zhuǎn)過身來說:"這幾天就過去了,陸城和他家已經(jīng)說過了,他想我過去過年,有可能今年過年我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那怎么行,你都幾年沒回來了,今年好不容易大家團員,在一起過個年。"張徵月可惜說道。
秦父一副懶得管的態(tài)度:"隨你。"
張徵月使勁給秦父使眼色,秦父裝作沒看見。
秦棠:"好,那我今年去陸城那邊過年。"
說完轉(zhuǎn)身上樓。
"你就這樣讓秦棠過去男方家里過年?你也放心?"
秦父狠狠擲下筷子:"她給我干的丟人事還少么?我巴不得她趕緊嫁出去一了百了!"
張徵月:"怎么說秦棠都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對她?萬一她媽媽問起來……"
"你是不是忘了,你媽跟我說了什么,她頤指氣使叫我管好我的女兒,還要我給你回憶回憶?"
張徵月不說話了。
……
秦棠在樓梯間停了一下才上樓。
剛剛秦父和張徵月說的話一字不差落她耳朵里,還好,早就不在意了。
回到房間,秦棠收拾東西,沒多少東西要收拾的,她帶回來的就幾套換洗衣服,整理好后給陸城回微信,訂了明天晚上的機票,擔(dān)心給陸城拖后腿,提前找陸城做功課,陸城簡單干脆:"你的角色人設(shè)是安安靜靜的小姑娘,他們問什么你都裝不好意思就行。"
秦棠沒忍住彎了彎唇,笑了聲。
切出去撥通張賀年的號碼,他很快接了,她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景,說:"我明天去北城。"
"幾點航班?"
"晚上九點的。"
"小葉,幫我訂明天晚上九點的機票去北城。"
秦棠問:"小葉是誰?"
"助理,司機。"
"你都有助理司機了?"
"以前還有勤wu兵,現(xiàn)在有助理司機不正常?"
"你到底在做什么?"
張賀年聲音染上笑意:"怎么,懷疑我做不正經(jīng)勾當?"
"有點。"秦棠聲音很輕,"陳名車禍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發(fā)生交通事故賠償,但不構(gòu)成犯罪,那么只需要承擔(dān)民事賠償責(zé)任,不需要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因此不需要坐牢。"張賀年聲音很沉,"受了點傷,死不了,認錯態(tài)度良好,何況陳名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知道。"
秦棠抿唇:"那你是因為我么?"
"棠寶,沒有你,我一樣要收拾陳名,只是這次提前罷了,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秦棠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何況張賀年是為了她,她也惡心陳名,陳名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即便如此,她還是跟張賀年說:"你別做這種事,我不想你的雙手被弄臟,我不是覺得你不干凈,是太危險了,搞不好就出事,別再這樣了。"
"當然你護著我,我很高興,真的。"
張賀年聽出她語氣的小心翼翼,"我答應(yīng)你,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