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不去北城呢?"她柔聲問。"就算你不來北城,我也會回去找你。"

驀地過了一會,張賀年磁沉的聲音響起。

……

第二天一早,秦棠被手機鬧鐘吵醒,難得沒有失眠,第一時間找手機查看微信,翻開張賀年置頂?shù)奈⑿?看到昨晚通話時間是兩個小時。

昨晚睡著前好像張賀年在哄她,唱了首什么搖籃曲?當她是小孩子,哄她睡覺。

起床掀開窗簾,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秦棠穿著白色的睡裙站在光線下,拍了張窗外的風景照發(fā)給張賀年。

一分鐘不到張賀年回復：我還以為是你的自拍照。

現(xiàn)在就拍。

早上的福利?

張賀年！

只給我看也不行?

秦棠飛快打字：不行。

張賀年：昨晚我失眠了,懷里少個人。

大早上的男人真的很容易失控。

秦棠決定不理他。

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秦棠喊了聲阿姨后落座,聽到張徵月對蕭蕭說："蕭蕭,見到姐姐怎么不喊人?"

蕭蕭手里抓著玩具,穿著漂亮的公主裙,頭發(fā)綁了個丸子頭,活脫脫的小公主,看了秦棠一眼,別過臉去,仍舊不肯吃飯。

秦棠說："沒關系。小孩子認生,不認識我才不喊。"

張徵月頭疼不已,喊來傭人帶蕭蕭去客廳玩,說："你今天晚上的航班么?我喊司機送你。"

秦棠語氣平靜,"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打車去。"

"那也行吧,對了,我準備了些禮物到時候你送過去,第一次去男朋友家,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少。"

"謝謝阿姨。"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

秦棠試探性問："阿姨,陳司機怎么樣了?"

"傷得挺重的,身上多處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這么嚴重,小半年不能下地。"

"這么嚴重,那肇事司機呢?"

"賠了錢,態(tài)度很好,承擔所有醫(yī)療費還有誤工費,那司機就受了點輕傷。"張徵月挺氣憤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開車太瘋狂了。"

秦棠："阿姨,我怎么覺得這個陳司機哪里見過。""是么,你見過陳名?"

"好像是,想不太起來,總覺得眼熟。"

張徵月臉上招牌笑容慢慢淡了下來,"可能長了張大眾臉。"

秦棠配合似的口吻說："也許吧。"

下一秒放下筷子,"我吃飽了,阿姨,您慢慢吃。"

秦棠離開后,張徵月拿出手機打給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陳名,接通一瞬間說："那晚撞到你的司機身份你查到了沒?"

陳名說："查到了,是個賽車手,專業(yè)的。"

"賽車手?你確定不是你得罪過的人上門報復來了?"

陳名沉默,"不確定。"

陳名出事的時機太不正常,大概是有前車之鑒,張徵月疑神疑鬼,尤其是陳名出事之后,總覺得心神不寧。

陳名突然問："張賀年回來了?"

"沒有吧,我不知道,他這些年行蹤不定,我媽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