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秦棠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
張賀年拿出手機聯(lián)系阿韜,然而阿韜的手機卻打不通。
多半是他那邊出事了。
"不用打了,張賀年,我說了,上了島別想走,誰都一樣。"陳湛冷笑道,好像什么都猜到了,"接應(yīng)你的人只怕也出事了。"
陳湛不以為意,縱然狼狽,笑得還是很興奮。
秦棠擔(dān)憂看向張賀年。
張賀年露出淡淡冷笑:"是徐東揚?"
陳湛,"你以為我敢回港城是為什么?"
果然是徐東揚。
張賀年說:"那個女人,還是醫(yī)生?"
陳湛不說了。
他盯著張賀年挑釁笑,故意賣關(guān)子:"你猜是誰。"
張賀年冷冷掀唇。
秦棠聽出意思了,"賀年哥哥,是不是……"
"是我。"突然,樓梯口傳來林蓉的聲音,她手里舉著槍一步步走上樓,"不用猜了。陳先生說的沒錯,上了島,都別想離開。"
秦棠不敢置信,她看著林蓉仿佛在看另一個人。
張賀年不覺得意外,他面色寡淡,問林蓉:"你是徐東揚的人?"
林蓉不回答,看著秦棠,"抱歉,秦小姐,我知道你想走,可你走不了,我的任務(wù)就是讓你們都留在這里,不能離開。"
秦棠意識到什么:"醫(yī)生呢?"
林蓉,"他已經(jīng)死了。"
秦棠哆嗦了下,冷意從腳底往上涌,席卷而來,仿佛沒了聲音。
剛從陳湛那拿的第二把槍在腰后,沒上膛,張賀年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說:"你動手了?"
林蓉沒回答他,而是命令道,"把你身上的槍丟出來。"
張賀年沒說話。
"我看見了,你繳的陳湛的槍,拿出來。"
張賀年摸出后腰的槍,舉過手。
林蓉:"丟過來。"
張賀年彎腰緩慢蹲下,槍放在地上,用力一扔,扔了過去。
林蓉踩住槍,撿起來放在兜里,盯著張賀年說:"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無心的,不想害你們,很抱歉,明年今日我會給你們燒柱香。"
張賀年站在秦棠跟前,"等等。"
"等什么。"
"死也要死個明白吧,你給誰辦事的,真是徐東揚?"
"知道了不必我說了。"
秦棠不知道徐東揚是誰,從他們的對話中分辨出來好像是個不得了的人,跟陳湛有關(guān)系,她抓著張賀年的衣服,張賀年騰出手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撫,她的手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還以為已經(jīng)沒事了,然而還有個林蓉!
張賀年扯了扯嘴角:"昨晚你認(rèn)出我了?"
"見過你的照片,身形和臉,很難讓人不記得。"林蓉面無表情,"秦小姐晚上睡著了還喊你的名字。"
張賀年扯了扯嘴角,"看來我預(yù)判錯了,我以為是醫(yī)生,結(jié)果是你。"
"你們男人一向不把女人當(dāng)回事。"
張賀年否認(rèn):"我可沒說。"
"你沒說,你是這樣做的,昨晚你踏進來,就沒正眼看過我,你執(zhí)行過那么多任務(wù),沒吃過女人的虧?"
"還真沒有。"
"怪你自己倒霉,我來之前,老板可是特地提醒過,讓我特別注意你。"
張賀年,"何其榮幸。"
林蓉不再跟張賀年廢話,轉(zhuǎn)而跟他身后的秦棠說,"秦小姐,抱歉,其實你人不壞,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難處。"
秦棠慌慌張張想從張賀年身后出來,張賀年抓著她的手,牢牢擋住林蓉的槍口,沒讓秦棠出來。
一旁的陳湛笑得很大聲:"廢什么話,開槍啊,往他腿上打!"
"他媽的,動手啊!還等什么!徐東揚不會找了個廢物吧?!"
林蓉被吵得煩,"閉嘴,沒你說話的份。"
"臭婊子,跟我裝上了,你是什么東西啊,媽的,晦氣東西,要動手快點!磨磨唧唧,沒完沒了,怎么,沒看見我被張賀年怎么算計的?"
"你別著急,陳先生,等會就是你,你也跑不掉。"林蓉不緊不慢道,槍口緩緩移動,轉(zhuǎn)向陳湛。
陳湛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咧嘴,嬉皮笑臉:"徐東揚真是狠啊,來這招,連我都不放過。"
"是陳先生自掘墳?zāi)?老板不想走到現(xiàn)在這步。"
陳湛還是狂笑,聲音尖銳,"徐東揚,真有你的!"
一聲槍聲響起,陳湛被打中肩膀,子彈穿進肉里響起悶哼一聲,因為慣力,陳湛身形晃了一下,林蓉槍法很準(zhǔn),她不著急弄死陳湛的樣子,握槍的手戴著手套,怕留下指紋。
秦棠被那聲槍聲又嚇到,身形猛地一震,慌亂不已。
張賀年低沉的聲音響起:"別看。"
秦棠卻忍不住去看,陳湛中槍的位置流出不少血,他痛得眉頭皺得死死的,額頭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