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攤開手,遞給她一條帕子,擦擦汗。
不用。
想吃什么
隨便。
周靳聲吩咐李青去老地方。
程安寧不確定他說的老地方是哪里,她也不問,安靜坐著。
一路無,到了地方后,車子停在室內地下車庫,周靳聲下了車,程安寧也只得下車,跟在周靳聲身后進了電梯,到了樓層,他走出去,她也跟著,沿著彎彎繞繞的走廊、樓梯到了一間包間,服務員打開包間門,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周靳聲落座,程安寧選了個最遠的距離,正對面,隔著一張桌子。
點了菜,周靳聲沒讓服務員照顧,請她先出去,服務員走后,他才開口,問她:為什么不辭而別
沒有不辭而別。
那是劃清界限
是。
那晚在酒店……
程安寧大大方方表示:我知道,您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不過發(fā)生都發(fā)生了,我只能允許那是最后一次,沒有下次。
我是不是還得謝你,不追究我的責任。
不用謝,是我在自保,鬧大了,我最虧,倒霉的也只有我。
程安寧甚至全程保持禮貌性的微笑,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云淡風輕都是裝出來的,維持不了多久。
周靳聲沉下臉,眼色冷厲,卻又岔開話題問她,在德國做什么
抱歉,我不想說。
準備不回來了
倒也沒有,我媽還在桉城。程安寧有條不紊應付。
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等菜上齊了,周靳聲卻不吃,沒有動筷子,他目光深沉得讓人看不出喜怒,幽深得像看不見底的黑洞。
程安寧也沒動筷子,她沒有什么胃口,若有所思說:我媽一直希望我快點找個人穩(wěn)定下來,我也覺得是。
找到下家了
程安寧模棱兩可:快了。
她故意不正面回答。
周靳聲沒再開口,一直抽煙。
程安寧也不吃東西,安靜坐著,氣氛凝滯了一會,她的手機響了,是秦棠打來的,小叔,我接個電話。
周靳聲看向另一邊,下頜線條緊繃,面部肌肉在使勁,在壓抑著什么,隨你。
程安寧當著周靳聲的面接的,秦棠很擔心她會不會被周靳聲糾纏,為難。
我沒事,放心,不用過來,晚點我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程安寧抬眼定定望著周靳聲,小叔,我真的很趕時間,我得走了。
一桌子的菜無人問津。
周靳聲伸手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吐出最后一口煙霧,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您也挺忙的,就不耽誤您了,我自己叫車。
程安寧禮貌又客氣笑了下,下次回來,我請回您。
她拿上手機,人走到包間門口,手還沒握上門把,有股存在感強烈的氣息逼近,腰上被人從后面圈住,屬于男性的手,骨節(jié)分明,異常有力。
后背貼上男人堅硬滾燙的胸膛。
沉穩(wěn)的心跳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
你覺得你今天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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