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倩問王薇,大嫂,安寧還在國外
不在,回來工作了。
姜倩吃驚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段時間了。
周宸評價一句:安寧這幾年怎么了,叛逆了。
王薇說:沒有,寧寧不是叛逆,是我沒教好她。
周宸摟了摟王薇的肩膀,好了,不怪你,安寧長大了,有個性,你管不了她,很正常,讓她在外面遭點罪,磨磨性子,以后就懂了。
大嫂,您別這樣說,安寧不是小孩,她有自己的想法,不靠家里,能養活自己,很厲害了。我不少朋友像她的年紀,沒有幾個像她這么獨立的。姜倩恭維道,大嫂,您應該驕傲,安寧不算不懂事,是很懂事。
周宸被姜倩逗笑,倩倩說的對,安寧很懂事,不需要家里操心。
王薇笑容有點僵硬,沒再說什么。
周靳聲冷冷掃了一眼姜倩,姜倩看見了,裝沒看見,挽上他的手臂,跟他撒嬌:靳聲,你和安寧不是很熟么,安寧回國后在哪工作呀,怎么也沒見你關心關心安寧
王薇想起程安寧對周靳聲的態度,忙著打圓場說:安寧這孩子連我都不說在哪里工作,靳聲又怎么會知道。
不一定的,大嫂,我聽婆婆說過,安寧以前可黏靳聲了,關系很好的,家里傭人都這樣說,說靳聲也很疼安寧,疼到骨子里的。
周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杯擋住意味深長的笑容。
周靳聲: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我怎么比你更清楚,我和安寧攏共沒見過幾次,哦,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去年好像九月份我們去港城看展覽遇到了安寧,不過好像也不像婆婆和傭人說的那樣,安寧很黏你,你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差了
周靳聲眼尾微勾,眼神滲著寒意,她黏我,你不會吃醋
姜倩臉色微變,很快笑得更明媚,你可是當小叔的,我跟安寧吃什么醋,在你心里,我是醋壇子啊,那么容易吃醋。
周靳聲揚眉,表情有幾分邪性,不是這樣
王薇聽他們說話,原本是沒放心上,可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去年程安寧還沒鬧脾氣離開周家,她宿醉回來,讓她回房間洗澡,床頭柜上多了一杯檸檬水,而那杯檸檬水是周靳聲讓傭人準備的,怎么跑到程安寧房間里的,不得而知。
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好像什么都有跡可循。
人一旦有了疑心,看什么都覺得可疑。
王薇認真看了看周靳聲,怎么看都看不出問題,是不是她想多了,怎么可能,她打圓場說:其實寧寧這脾氣,也沒幾個人受得了,太大了,架不住她,不怪靳聲,靳聲也是為了寧寧好。
周靳聲說:您別太擔心安寧。
不擔心不行,她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上次吳楚瑜到家里鬧,連累靳聲受傷。
周宸安撫王偉,好了,見外了,都是自己家人,說這些做什么,先吃飯,不說了。
飯局結束后,周靳聲喝了點酒,安排李青送姜倩回去,姜倩卻不走了,站在車邊朝他發難:周靳聲,別裝了,你是不是跟程安寧見過面
周靳聲抽著煙,目光沉沉,打開車門,上車。
姜倩不上,周靳聲,沒有其他人了,周靳聲,還裝什么,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當你跟程安寧分明有……
姜倩。周靳聲冷漠打斷,管好你自己。
我管不了自己,我管你怎么了,別把我當成你大嫂那種女人,我不是王薇,她被你們瞞在鼓里,我可不會那么蠢,周靳聲,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
所以我侵犯你什么利益了
我怕你有異心,別忘了,我們可是捆綁死的,懷孕也要我自己想辦法,你連配合都不愿意配合姜倩精致的面容逐漸猙獰,周靳聲,我們才結婚一年不到,你和程安寧偷qing,有把我放在眼里
姜倩容忍不了連基本夫妻生活都不給她,婚前還能裝一裝,婚后干脆不裝,連她手指頭都不碰一下,她清楚沒有感情,但他演都不愿意演,真打算讓她下半輩子獨守空房
你在為誰守身如玉,程安寧
周靳聲一句解釋都懶得,別過臉吐了口煙霧,不走隨你。
周靳聲,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忍你很久了!
姜倩伸手抓他,他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臂,被她抓了一道,留下兩道鮮紅的抓痕,他皮膚白,清晰可見。
周靳聲看了看手臂的抓痕,她的指甲很長,夸張的甲片,大紅色點著碎鉆,他眉頭皺緊,又想起程安寧,她嫌麻煩很少做指甲,不過也能撓得他肩膀和手臂血痕累累的。
周靳聲冷淡收回手,吩咐李青,送姜小姐回去。
好。李青應下。
他說完轉身走了。
……
周靳聲沒回家,打電話給了卓岸,問他:程安寧在哪
不知道。
讓她接電話。周靳聲現在沒她的號碼,就連她之前的號碼都被她拉黑了,微信也沒加回來。
周律師,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吧。
聊律師費。
什么律師費
問她。
過了會,程安寧的聲音響起,問他:賬單出來了費用多少
差旅費、律師費……一共加起來……周靳聲慢騰騰說了一個數字。
周律師,費用明細呢,發票呢
見個面,我面對面跟你對明細。
程安寧頓了頓,說:不用,你把資料發給卓岸的微信吧,我用卓岸的微信跟你談。
程安寧,用你自己的微信,自己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