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喊周律師。
程安寧的心狠狠驚了一下,垂下眼,沒有和他對視,再次重復一句,胸腔被堵得又悶又重,放手。
周靳聲的表情冷至零度,并不友好提醒她,孟劭騫和他前妻之間的事,我勸你別摻和。
程安寧涼涼一笑,那你呢,你有家有室,姜倩也懷孕了,你還來摻和我的事,你又算什么
周靳聲的手上仍舊光禿禿的,沒有戴戒指,可不戴又不代表什么,撼動不了他已婚的事實。
周靳聲默了幾秒反問,你說算什么
程安寧奇怪的冷靜,周靳聲,你愛我
不等周靳聲做反應,她烏黑的眸子翻涌著恨意,真讓人惡心。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空氣渾濁,周靳聲重重吸進胸腔,耳朵沒由來耳鳴了陣,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能有多惡心
程安寧肯定他是愛她的,不然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借口來解釋他一系列異常的舉動,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的愛是讓我當情人,讓我親眼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結婚,再給你當小三。
前者有她心甘情愿,可后者絕無可能。
每次在她要走出低谷的時候,周靳聲總要出現(xiàn)把她推回谷底。
次次如此。
沒有一次例外。
你周靳聲,一個已婚妻子有身孕的男人也配說愛我
……
周靳聲帶程安寧走后,孟劭騫當著熹熹的面沒有說什么,又陪熹熹玩了一會兒。換做唐詩曼陪著他們倆,主要是陪熹熹玩,結束之后回到車里,熹熹已經睡著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比白天溫度低了不少,孟劭騫拿了外套蓋在熹熹身上。
唐詩曼心情不錯,說:熹熹好像有你的基因,運動天賦很好。
孟劭騫卻沉著臉,關上車門,問她:誰告訴你的
我恰好在附近和朋友聚會,看到靳聲的朋友圈發(fā)了熹熹滑雪的照片,問了才知道你們在滑雪,我就過來找你們了。
孟劭騫看似溫和,深蹙緊的眉頭出賣他真實心情。
唐詩曼也注意到了,抬頭望著他:還是說我不該來,破壞你和那位程小姐的約會了
不是約會。
孟劭騫還是按捺住了脾氣,他不是情緒容易沖動的人,跟唐詩曼離婚的時候,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不是約會是什么,靳聲是律所團建,湊巧遇到你們,要不是我不知道你們約會還帶我女兒,孟劭騫,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單身不交女朋友,但請你也照顧下熹熹可以么,別讓熹熹成為你泡妹的工具人。
唐詩曼。孟劭騫眼神一暗,眼里透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對人放尊重一點。
我怎么了不尊重了!
孟劭騫不想在熹熹面前和她爭論,免得給熹熹留下心理陰影,他心平氣和道,我先送熹熹回去。
孟劭騫,不要否認了,你就是在約會!還帶上熹熹,說幾句好話,給幾顆糖就能收買熹熹,一個小孩子能懂什么,你是怎么當?shù)母赣H,我當初愿意讓你帶熹熹,是因為我以為你能照顧好熹熹,你轉頭約會帶著我女兒,讓她看你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們是不是開房也要帶我女兒啊!
孟劭騫周身氣壓低下去,眼神冷漠,蘊含著危險的氣息,唐詩曼,注意你的措辭。
我說的哪里不對,你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我跟你的時候我才幾歲,為了你我九死一生有的熹熹,你怎么對我的!
這些事離婚的時候已經談妥了,我凈身出戶只要熹熹的撫養(yǎng)權,你也答應了,唐詩曼,我不想和你翻舊賬,今天的事就這么一次,下不為例。
唐詩曼怔怔望著他,警告我孟劭騫,你還是這樣態(tài)度……
孟劭騫沒理她,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繁華的街道川流不息,又是晚高峰,車尾燈匯成一條紅色的河流。
車里氣氛逼仄又壓抑。
程安寧坐在副駕盯著外面看,從被他塞上車到現(xiàn)在,她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那句話成功讓周靳聲徹底黑了臉,但她說的是事實。
事實才最傷人。
他們在樺市的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也是最擁堵的時間段,周遭喧囂不已。
程安寧生理期,中午喝了姜茶不管用,剛來的不是太疼,一般是來了之后幾個小時候開始疼,她又在滑雪場玩了一天,摔了不知道多少次,屁股著地,大概是凍到了,小腹下墜似得疼。
什么時候能放我下車程安寧忍著生理期痛,聲音干啞問他。
周靳聲沒回答,這一路他的電話倒是不斷,沒有和她說過話,到了會放你下車。
要到哪里給個準話行不行
急什么。
程安寧疼得閉眼,好像這次疼得比以往都要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多少,抓著車門把手,車流終于松了,車子跟著車流緩緩行駛,她的手機響了,是孟劭騫打來的,她拿起來接了。
寧寧,在哪里
程安寧忍著不適,說:在回去路上。
周靳聲還在你身邊
程安寧猶疑幾秒,否認道:沒、沒有。
告訴我,說實話。
真的。
白天我前妻有些話說得不適合,我跟你道個歉。
沒事,不算什么事,那個我還有點事,先不說了。程安寧怕說多錯多,被孟劭騫察覺出異樣。
孟劭騫沉默一會,說:好,早點休息,。
謝謝,拜拜。
周靳聲單手扶著方向盤,被姜倩抓到的手臂抓痕已經徹底淡下去了,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現(xiàn)在才來找你,是不是已經晚了。
程安寧懶得回應,盯著窗外,視線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小腹的痛感越來越沉,這種痛讓她想起來第一次和他那晚之后意外懷孕,大過年的拉著秦棠去醫(yī)院掛號……
孟劭騫一直沒告訴你他和他前妻的事
她對孟劭騫更多的是感激,沒有想要發(fā)展感情,對孟劭騫的事,自然沒有半點探究的欲望,何況是別人的隱私。
周靳聲,別白費勁,我不會和孟劭騫在一起,以后也會有其他男人,你不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她極度冷靜勸他,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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