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唐詩曼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現(xiàn),糾纏不止,愈發(fā)讓他對唐詩曼沒了一丁半點的耐心。
尤其匿名郵件這件事很可能出自唐詩曼的手法。
她不是沒做過類似的事。
當初鬧離婚的時候,唐詩曼不愿意離,她到他公司大鬧一場,還發(fā)郵件污蔑他作風有問題,又在那個時候被競爭對手栽贓陷害,一時之間,他四面楚歌,工作也是在這個時候沒保住,即便最后調(diào)查清楚還了他清白,但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
熹熹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問什么時候可以和寧寧姐姐玩。
孟劭騫沒辦法給她一個確切的時間,他還沒解決好和唐詩曼之間的問題,這段時間唐詩曼一直躲著他,她知道他要談什么,她偏不如他意愿,跟當初離婚的時候一個樣。
這么些年了,她還是老樣子,任性妄為。
然而以前的她不是這幅模樣。
好不容易哄熹熹睡著了,孟劭騫輕手輕腳退出房間,接到喬瀾的電話,喬瀾說:“我來樺市了,剛下飛機,你寶貝女兒睡覺沒?要不出來聚聚?”
“明天不行?”
“我待不了多久,明天中午飛機飛滬市。”
“地址你定,我換衣服,一會出來。”
……
安靜優(yōu)雅的清吧,沒有喧鬧的舞池和震耳欲聾的音樂。
喬瀾是孟劭騫多年朋友,在ki總部工作,上次見面還是在去年,有段時間沒見,喬瀾一見面吹他:“不是,你也太自律了,男人一般到你這年紀,不是啤酒肚就是禿頭,你怎么兩樣都沒沾,怪不得招桃花。”
孟劭騫穿著灰色圓領(lǐng)毛衣,休閑居家的打扮,“行了,別調(diào)侃了。”
“哪是調(diào)侃,哥們是真心的,只恨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哪里還有其他女人什么事。”
“你是不是腐國待太久了。”
“打住,錯了,我不說了,說回正事,唐詩曼前幾天找我,跟我吐槽,說你迷上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是不是郵件里那個女孩?”
“嗯。”
“我本來就想找你聊了,你和唐詩曼還有可能么?”
“你覺得有可能么?”
“我覺得沒可能。”喬瀾喝了口酒,說:“我也算你們倆愛情的見證人,明明當初那么多人羨慕你們倆的感情,誰知道會演變成這樣,也真是唏噓一場……”
孟劭騫眉頭皺緊,深深的愁緒在眉宇間化不開,頭頂?shù)陌瞪墓庹障聛恚奈骞僖话朊饕话氚担庥凹羟谐隽Ⅲw無暇的臉部輪廓,“我這人從不回頭看,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
他的模樣實在出色,坐這么會功夫,吸引不少年輕女孩的視線,他又實在高冷有距離感,斷了別人想搭訕的念頭。
喬瀾明了,“那你小心點,不是我說唐詩曼的不好,以她現(xiàn)在的性格,我其實很擔心那郵件的事是她做的,要不你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
孟劭騫怎么能不知道呢,如果能好好談,他們不會鬧得天翻地覆,他有時候也不懂,唐詩曼怎么會變成現(xiàn)如今的模樣。
從清吧出來,孟劭騫摸出一包煙,遞給他一根,“酒店定了?”
“沒呢,這不是趕著過來跟你聚,飛機上睡了八個小時,人精神得很,要不是年紀大了,要像以前年輕,還能通宵爬個山看日出,再吃個早餐。”
孟劭騫笑而不語。
夜晚,繁華的街道燈火通明,孟劭騫吐了口煙霧,“還是多注意身體,走吧,我開車送你去酒店。”
“成啊,難得讓你當司機,這便宜我要占。”
去酒店路上,唐詩曼來了電話,孟劭騫不想接,還是喬瀾提醒一聲,“接吧,還是我?guī)湍憬樱俊?
“不用。”孟劭騫戴上藍牙耳機,接了電話,喂了一聲,手機那端響起的不是唐詩曼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請問是唐小姐的朋友么?唐小姐在我們酒吧喝多砸壞了好幾瓶酒,你能過來一下嗎?”
孟劭騫捏了捏眉心,大屏上的光倒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微不可察蹙了下眉頭,唐詩曼醉醺醺的聲音響起,嚷嚷著讓別人別碰她,夾帶港、英文的臟話。
孟劭騫沉了臉,知道她家里人不在樺市,也沒幾個朋友在,這一趟是必須去了。
到了酒吧,唐詩曼被帶到包間里,她還砸壞了人家的設(shè)備,孟劭騫和喬瀾到的時候,唐詩曼還在發(fā)酒瘋,只有倆個服務員小姑娘摁著她,又摁不住,來回拉扯,還是保安出面將人控制在沙發(fā)上。
唐詩曼披頭散發(fā),面色潮紅,全是喝多后的丑態(tài)。
這幅模樣,孟劭騫早就見過了,面無表情賠了錢,帶走了唐詩曼。
去了酒店,順便給唐詩曼開了一間。
唐詩曼鬧了一路,孟劭騫要開車,是喬瀾幫忙控制住人,到了酒店,他累了一身汗,拿紙巾擦了擦汗,說:“這怎么搞,喝成這樣?”
孟劭騫把人放在床上,沒再動她,“醉成這樣,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