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韜那么靈性,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至于周靳聲……
這艘游艇不是那種超級大型游艇,能容納幾千人的,那種有地方藏,現(xiàn)在這艘到底有限,主動權(quán)也在他們手里,想找個人是時間問題。
被綁在身后的手突然被孟劭騫握住,指尖撫平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在她掌心比劃著什么——別怕。
程安寧好一會兒才理解,說不怕是不可能的,這些人沖著徐東揚報仇的,也有可能拉上他們墊背,一個不放過。
徐東揚啐了一口,“所以呢,你們想怎么著?”
高瘦男人走到他跟前,半蹲下來,“姓徐的,這里可不是你的地盤,看清楚,你的這條命已經(jīng)在我手里,我問你什么,你最好老實說來。”
“說什么?又不是我干的,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毙鞏|揚說什么都不認,“你們報仇找錯的對象,應(yīng)該是監(jiān)獄里找陳湛,他干的事?!?
高瘦男人已經(jīng)猜到他會不認了,他看向旁邊的向小姐,向小姐淚眼婆娑,小臉蛋跟剝了殼的雞蛋,又白又滑,眼淚潤得,“向小姐,哭什么,對你做什么了?”
向小姐搖頭,哆嗦著:“沒、沒有……”
“你還能哭出來,真好。我們遇難者的家屬這些年早就把眼淚哭光了,耗盡了,五臟六腑都哭出來了。”
“向小姐,你知道我們什么感受么?生不如死啊。你們呢,過個生日,請了一堆朋友吃喝玩樂,你們過得有多好,我們家屬過得就有痛苦,你們的快樂是踩在我們親人尸骨上獲取的,不對,我們其中還有很大一部人連親人尸骨都找不到,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在那片海域里……”
“他們深埋大海,客死異鄉(xiāng),別說落葉歸根,連遺物都沒有?!?
向小姐淚流滿面:“對不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高瘦男人在說這些話的同時,其他人情緒被帶動,憤怒盯著他們看。
眼神赤裸裸的恨意,怨毒,都起了殺心。
“你不知道,可是你未婚夫知道,他也有份,你知道么?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嗎?還是你跟他一伙的,一張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戕害我們親人,你也有一份?”
“沒有,不是我……”向小姐語不成調(diào),眼淚跟不要錢的珍珠似得。
“不是你,是徐先生?”
“不是的……”向小姐六神無主,“跟我們沒關(guān)系……阿東不是這樣的人……”
“夠了。”徐東揚打斷,“說是我做的,拿來證據(jù),沒有證據(jù),誰認,空口無憑,誰幫你背鍋?”
“我料到徐先生不會認,沒有證據(jù),我會來找你?”
“姚哥別跟人渣廢話,他鐵定不認,他喪盡天良,泯滅人性,就他媽不是個東西!讓我解決他!讓他的血祭奠我的父母!”
“還要我說幾遍,說了,必須聽我的。”高瘦男人呵斥一聲,黑了臉。
“對不起,我只是太恨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們謀劃了這么久,就為了姓徐的!”
徐東揚聞?chuàng)Q了副面孔,“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你們失去親人的痛苦,我都知道,但真的不關(guān)我事,你們要找的人是陳湛,我確實和陳湛有來往,警方調(diào)查不是很清楚么,是陳湛主導(dǎo)一切,他炸死金蟬脫殼,好逃脫法律制裁?!?
高瘦男人一拳直接打在徐東揚臉上,徐東揚重重吃了一拳頭,嘴角見血,笑了聲,“意思是不信了?”
他衣領(lǐng)被高瘦男人抓住,猛地拽過來,“別人不知道,我會不知道?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我們以我們的方式處置你。”
徐東揚不為所動,看不出哪里害怕了。
向小姐想不明白,一個生日宴怎么辦成這樣,她哽咽懇求他們:“求你們不要沖動,真的是誤會,你們要是覺得哪里調(diào)查不對,可以找警察……”
“誰不知道你們什么身份背景?我們又是什么身份?你們這幫人,高高在上習(xí)慣了,壓根不把底層人的命當(dāng)命,還跟我說廢話?要是有用,我們會被你們逼到今天?”
高瘦男人也動容了,沒崩住情緒。
除了徐東揚和向小姐之外,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高瘦男人站起來,“我也不想傷害在座無辜的人,我們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也是被逼無奈,明面上的兇手在監(jiān)獄里,暗地里的兇手還在過人上人生活,我們只不過想討個說法,不想害無辜的人,但今天,大家都跑不了,要怪只能怪徐先生,一切拜他所賜?!?
其他人,陷入死一樣寂靜。
剛跟徐東揚稱兄道弟那些個說:“別開玩笑,為什么要跟他一起死?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恩怨,不要連累別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們沒關(guān)系!”
不止是他們,程安寧也怕,止不住牙齒打顫,手腳冰冷,血液倒回。
ps:快被隔壁裝修吵死了,電鉆好像鉆我的天靈蓋,太影響心態(tài)了,這段快過度完了,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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