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當時真沒想到周靳聲和程安寧會有關系,張賀年和秦棠認識那會,他們還不是什么‘親戚’,他們倆彼此互相有感情很正常,誰年紀小的時候沒喜歡過鄰家哥哥,什么學長的。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和棠棠真不把我當人,一個兩個沒一個省心的?!?
程安寧被他怨氣滿滿的話逗笑,“誰讓你是男的,我和棠棠有的事肯定不能告訴你。”
“話又說回來了,阿姨什么態度?找你攤牌了沒?”
“沒有,我們倆閉口不提周家,更別說周靳聲。我覺得她什么都知道,只是為了給我體面,沒有說過一個字?!?
“阿姨心里也難受吧,之前那么信任周靳聲……”
程安寧胸口又堵的慌,是啊,之前母親那么信任周靳聲,卻被周靳聲利用了她的信任,被擺了一道。
越想越堵的難受。
那根刺又在拼了命扎她的胸口,扎出了一個血窟窿。
卓岸聽她不說話,趕忙哄著,“我不是拐彎說你,你也不想的,你別太有壓力,還有個事,我差點忘了?!?
“你說?!?
“昨天我去看庭庭,順便跟賀哥坐了會聊天,跟你說句實話,我怎么感覺賀哥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卓岸就想打聽點徐東揚的事來,結果張賀年諱莫如深,不怎么提。
程安寧:“是不是跟徐東揚那事有關?”
“嗯,你不是提了一嘴么,我好奇心重,去打聽一下,賀哥越不說我越好奇。”
最近張賀年也沒有聯系她,他沒來找,程安寧也不好意思什么都找張賀年,除非實在有著急的事。
程安寧一怔,“你別打聽了,張賀年平時那么忙?!?
卓岸:“那行吧,我不添亂了,我跟你說庭庭長得越來越俊了,你也抓緊,找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個女兒,給庭庭當老婆,庭庭有他爹當模板,肯定也是個情種?!?
愛是人中龍鳳才給得起的東西,真正的情種只會生于大富之家,有財利有內涵有修養的人才給得起,愿意給,不算計和權衡利弊。
程安寧想起了高中時候看的一本書,當時看的時候做了摘抄,年紀小,無法體會到是什么意思,如今深刻體會到了。
……
程安寧是中午接到一通陌生號碼,她接了,聽到周靳聲的聲音,并不意外,過了一晚上,她的態度還是很冷淡,“你好。”
周靳聲似乎心情不錯,說:“還生我氣?”
“我沒生氣。”
和卓岸聊完,她理智了不少。
縱然她能理解他有難處,但誰沒有,哪個成年人沒有身不由己,沒有難處?
她好聲好氣說:“周靳聲,你隔三差五來找我,萬一被我媽看見,我的真不好解釋?!?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母親知道后會不會天崩地裂。
這種的滋味不好受,提心吊膽,躲躲藏藏,難以啟齒,還不光彩。
程安寧聽他不說話,她接著說:“我得承認,我是很擔心,舍不得,但不代表我還想跟你有什么以后,你也不可能放棄你現在擁有的,我也一樣?!?
“我只想要平淡的生活,沒有算計、沒有利益,爾虞我詐,周靳聲,這都是你給不了的,你也不屑給?!?
她頓了頓,“你這樣對姜小姐也不公平,我看得出來,姜小姐心里有你,你好好和她過日子,這才是明智之舉,這也是你當初放棄我的原因,不是么?”
周靳聲沉了幾個音調,“前幾天見面不是還好好的?誰找你說了什么?”
“沒有好好的,周靳聲,我們就沒有好過,擺在我們之間的現實問題一直存在,以前可以忽略不計,享受身體帶來的歡愉,地下情的刺激,但那是以前,我不打算再那樣。”
“我說過,不會像以前那樣?!?
程安寧則問他:“如果當初再讓你選擇一次,你是不是還是會和別人結婚?”
“見面談。”
“不,我不想見你。”她害怕見到他,會心軟,會情難自禁。
說完便猛地掛斷,再也聽不下去一個字。
胸腔里的這顆心臟拼了命鑿擊胸腔內壁,快要跳出來了,她用力捂著胸口,平復了好久才控制住情緒。
回到辦公室,vivian看程安寧失魂落魄的,關心問道:“昨晚沒休息好?又加班了?”
程安寧搖頭,“沒加班,確實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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