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落灰。”
“……好吧。”
……
程安寧趕在清明放假之前買到了車子,交錢提車過戶一口氣完成,車牌還沒下來,先用的臨時牌照。
回來后,迫不及待帶母親上車出去逛了一圈,新車開起來就是開心,程安寧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
普通家庭用車,程安寧已經很滿足了,說:“媽,我們出去吃頓好的慶祝,我請客。”
“好,都聽你的。”王薇滿臉笑意望著她。
程安寧兜了一圈,找到一家網紅店創意料理店,光是排隊花了半個小時,好在體驗很好,拍了半個小時的隊伍十分值得,一付賬單,還是結結實實肉疼了下,價格是不便宜的,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
王薇要付錢,程安寧攔住,搶先掃碼付錢,拉著王薇離開,走得著急,晚市高峰期,人很多,很熱鬧,不小心跟一個男人迎面撞上。
“抱歉,不好意思……”程安寧人還沒看清,先道歉再說。
“程、程安寧?”
程安寧抬眼一看,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穿了件全是奢牌logo的衣服,那兩個字母格外矚目、顯眼,有種又土又貴的既視感。
“你是?”程安寧沒想起來,只覺得臉熟,哪里見過。
“不記得我了?我是陸金安。”
程安寧想起來了,陸金安,大學的同班同學,追過她,她沒答應,他氣急敗壞到處說她養魚,玩弄他的感情,她沒搭理過,隨他怎么說,那個時候,她跟周靳聲賭氣,想吸引周靳聲的注意力,也就由著他去了。
她很挫敗,更沒有空搭理陸金安了,結果消息越傳越離譜,她迫于壓力出來澄清過,不過沒人信,都覺得她是渣女,后來不知道怎么了,陸金安有一天跑來跟她道歉,在學校公眾號上公開澄清道歉,還了她的清白。
之后他換了專業,再沒有來往。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碰上。
還是在樺市。
程安寧想起來后,招呼都不想打一個,拉著王薇要走,陸金安伸手攔了過來,說:“別著急走啊,老同學見面,總該打個招呼吧?”
“跟你不熟。”程安寧多一個表情懶得給。
陸金安換了表情,冷笑一聲:“程安寧,落魄了吧,我都聽說你的事跡了,都落魄成這樣了,穿的什么,一身雜牌?你小叔呢,他不是很厲害?沒接濟接濟你?”
“你住海邊啊,管那么寬。”
程安寧不知道陸金安怎么突然提到周靳聲,他沒道理認識周靳聲啊,印象里沒有過交集。
王薇不樂意了,護女兒心切,“你怎么說話的,這么沒素質?”
“程安寧,這你媽啊。”陸金安一臉嫌棄,上下看了一眼,“這就是你那個給人當了十幾年保姆的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程安寧較真了,說:“陸金安,你吃幾斤大蒜沒刷牙,嘴這么臭,我惹你了?”
“還真是,你還真惹到我了。”陸金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我哪里惹你了?當年在學校你到處散播謠中傷我,我還沒找你麻煩。”
“別裝了,程安寧,你沒找我麻煩,你找你小叔找我麻煩,你讓你小叔威脅我換專業,離你十萬八千尺,不要再你周圍出現,你裝什么?現在落魄了,怎么,你小叔呢?怎么不見他來?”
程安寧微微訝異,周靳聲居然找過陸金安?什么時候的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王薇警告他:“你再胡說我要找警察了。”
“報警?我做什么了就報警,別什么都報警,你以為警察是你家親戚啊,什么都管,我又沒犯法,不就說了幾句,破防了?急了?”
“你這年輕人怎么可以這么說話?”
程安寧攔住王薇,“破防的人更像是你吧,你自己看看你在說什么,都過去幾年了,我早就不記得你這號人物,剛剛都沒認出來,倒是你,第一眼認出我,你還喜歡我,惦記我這么多年?佩服,真是佩服。”
“程安寧,要點臉,誰喜歡你,我當初是被你清純無害的假象騙了,要不是前段時間同學聚會聽說了你的近況,我還以為你結婚嫁人當富太太了,結果呢,就這?”
陸金安上下看掃視,眼神猥瑣,“人老珠黃,都丑成這樣了。”
程安寧環抱雙臂,十分冷靜回擊過去:“人老珠黃?拜托,你是沒幾天活頭了?剛好后天清明,晚死兩天,明年這個時候清明和周年忌日一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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