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很有感觸,說:“你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天天鬧著不肯去,一到早上就耍賴哭鼻子滿地打滾三件套,我沒耐心哄你,只有你爸受得了你的脾氣,上了小學才好起來。”
程安寧有印象,只是快想不起來父親長什么樣了,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照片也沒有,王薇都給燒了,沒有留下一一張。
王薇那幾年是恨程父的,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搞得他們這個家破裂,也不會有后面這么多事。
程安寧便不會跟周靳聲有糾葛。
陪王薇逛了一下午,買當地的特產,程安寧準備送朋友同事的,買了很多帶回酒店,剛到酒店,接到卓岸的電話,程安寧興致勃勃跟卓岸閑聊,說買了很多東西給他們,回去拿找時間拿給他們。
她現在有車,出行方便,可以隨時回桉城。
卓岸說:“行啊,那等你過來,我們幾個順道聚一聚?跟棠棠他們約時間,在群里說一聲?”
“可以。”
“現在我再跟你說個八卦事,要不要,絕對勁爆,跌破你的眼鏡。”
“你打電話來就是特地跟我說八卦?”
“那不然呢,不行,我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程安寧真服了他了,“你說吧,我很好奇,請你大方告訴我吧。”
“姜倩的弟弟玩女人被人家告x騷擾,證據確鑿,被抓了個現行,還嗑了小藍藥,家丑不可外揚,姜且以后被姜家當成繼承人培養,現在出了這檔子丑聞,壓不住,一天傳開了,有辱門風啊。”
程安寧不明所以,“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得到消息,周靳聲出面擺平的,一個下午,事情就結束了,手段其實不光彩,硬是扭曲成了談戀愛,彼此你情我愿,你看看,光是這種人,你都不能靠近,怕你對男人心軟,我在提醒你,遠離周靳聲。”
程安寧的胸口一塌,有什么往里面深深陷進去,凹出一個大坑。
……
忙了一下午的周靳聲在姜家,姜且剛回來,狼狽不已,姜父不在,姜母拉著他跟周靳聲說:“要不是你姐夫,你哪能平安處來,快道謝。”
姜且心不甘情不愿,“謝謝姐夫。”
周靳聲捋平袖子,“下次當心點,別喝那么多酒,再來一次,沒這么好的運氣。”
“謝謝姐夫教誨,我會當心的。”姜且咬牙,眼底閃過諷意。
顯然不買情。
姜母沒看出來,正好姜父來電話,她讓姜且倒茶,她走開接個電話。
姜母一走,姜且盯著周靳聲說:“別假惺惺,我知道,肯定是你跟我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怎么,她給我下套,你來搭救我,真當我看不出來?”
周靳聲嗤笑,“小舅子,你有被害妄想癥。”
“別裝了,姐夫,你跟我姐是夫妻,夫妻倆一心,都想把我干掉,好侵占姜家,你們是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我姐放心,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想搶我的東西,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周靳聲不置可否,等姜母打完電話出來,他起身告辭,婉拒姜母的挽留,老江開車高墻外候著,他上了車,老江啟動車子匯報,“您這次有點冒險,著急了。”
周靳聲揉著眼睛,“沒時間了,他們倆互掐太慢,我只能推一把。”
“蟄伏多年,不急于一時,小少爺,往往越是關鍵時候,越要沉住心,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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