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客氣。”
……
孟劭騫這頭掛斷電話,接到周靳聲打來的,關(guān)心他女兒的情況。
孟劭騫說:“沒有什么危險,需要靜養(yǎng)。”
“唐詩曼呢?”
“我聯(lián)系了她的父母,讓她父母過來帶她回去。”
周靳聲不意外,唐詩曼是孩子親生母親,只要不以勒索財務為目的綁架孩子,不構(gòu)成綁架罪,而她栽贓的目的沒有達成,做口供也不會說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還沒發(fā)生被制止,最多處罰幫她帶走孩子的人,唐詩曼沒有法律方面的處罰。
孟劭騫應該是咨詢過,熹熹受傷是意外,不是唐詩曼主觀意愿,報警也掰扯不出什么東西,他唯一能做的是讓唐詩曼不要在他和熹熹面前出現(xiàn)。
于是周末那天,他打電話請?zhí)圃娐改高^來接她回去。
然而她父母卻在電話里沒聊幾句話,進行道德綁架,他現(xiàn)在耳邊似乎還回蕩唐詩曼母親充滿怨恨的控訴——
“曼曼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嫁給你,我們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兒,交到你手里,結(jié)果她變成什么樣了!”
“孟劭騫,做人不能沒良心,曼曼為了你懷胎十個月,你們再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溝通解決。話又說回來你不讓我們見熹熹算了,我們不計較,但不能剝奪她見女兒的權(quán)利!”
唐父和唐母各種指責,控訴多年來對他的怨恨。
“要不是你把她逼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她會如此極端?”
“孟劭騫,你真的太過分了,我們當外公外婆的都多少年沒見到孫女一面,你沒有心的,我的女兒都是因為你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孟劭騫沉默聽唐詩曼母親的控訴,和唐詩曼如出一轍顛倒黑白,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問題。
大部分的情況下,一個人的行舉止很好說明她在一個什么樣的家庭環(huán)境長大。
唐詩曼便是很好的例子。
作為母親不分青紅皂白,唐詩曼沒有好到哪里去。
事已至此,一直深究過往沒有必要,唐詩曼母親的態(tài)度更讓他堅定不能再讓唐家人接觸到熹熹。
孟劭騫對唐詩曼母親只有一句話:“這場婚姻,我問心無愧,該給的都給了,也足夠彌補唐詩曼跟我一場遭的罪。”
他沒有計較唐詩曼對婚姻的不忠,已經(jīng)給足了體面,婚姻失敗,在社會層面的刻板印象來說,男性是受益方,也是強勢方,然而到他跟唐詩曼身上,是反著來的。
與此同時他周一早上催促法院盡快判下來,說什么都不讓唐詩曼再見到孩子。
還第一時間聯(lián)系父母商議搬家的事宜,免得被唐詩曼再上門糾纏,沒完沒了。
他后悔上次心軟,沒有聽周靳聲的勸告,郵件的事,應該追究到底,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
周靳聲沒忘記來了句:“我算是理解為什么你能跟唐詩曼在一塊那么多年,邵騫,就一個女兒,有時候別太心軟,你的心軟,是給別人遞刀子。”
孟劭騫微頓,嘴角勾了抹笑意,“那你呢?你的刀口對準的是寧寧。”
“我和她的事,沒必要跟你解釋,只有一句話,我從來沒有放棄她,我和她之間,更沒有第三個人。”
“你還是娶了別人,靳聲,這是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的方式?”
孟劭騫的情緒還算是穩(wěn)定的一撥人,除了和唐詩曼這段婚姻,很少跟人紅過臉,卻因為程安寧的關(guān)系,他跟周靳聲不止一次的針鋒相對。
周靳聲氣定神閑的語氣,“我們在一起這些年,不是你一年半載能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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