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不接受他的解釋,“荒唐!誰說的不領證,是不是你?”
周靳聲唇角掀弄淡淡的嘲諷,“是我。”
“你究竟想干什么?”
“剛說了,省去一旦離婚掰扯財產的問題,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周靳聲,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周靳聲往后一仰,涼涼反問:“什么身份?”
“你可別忘了,當年是我帶你回來,沒有周家,你有今天?你居然敢陽奉陰違!”
周靳聲意味不明復述一遍,“沒有周家,確實沒有我的今天,至于陽奉陰違,怎么說都行。”
若要不是周家,他父母不會含冤自殺,他不會,忘記名字和身份,背負仇恨茍且偷生。
跟喪家之犬沒什么兩樣。
周老太太沒聽出來異樣,“你大哥的公司需要姜家幫忙,你別在這個時候添亂,趕緊找時間哄好姜倩,跟姜家解釋清楚,不要再鬧什么誤會!”
“哄不了。”
“周靳聲,你活膩了?家里什么情況,你凈添亂,姜倩哪里不好,她還有過你們的孩子!”
“孩子?”周靳聲不禁嗤笑,“這年頭能無性繁殖?”
周老太太察覺他態度的轉變,問他:“你什么意思?”
“您慢慢琢磨,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周靳聲干脆利落掛斷。
他摸摸小貓咪的小腦袋,想到什么,拿手機拍張照片發給程安寧,跟李青說:“你早點回去休息,不用在這待了。”
李青走后,周靳聲繼續騷擾小貓咪睡覺,它不滿意嘟囔一聲,眼睛還是沒睜開,繼續睡,很困的樣子,剛買回來放出籠子,小貓膽子很大,到處聞聞嗅嗅,在他坐到躺椅上,它慢吞吞爬過來抓他褲腿,沿著褲腿爬到他身上睡覺。
不過這位置不是給它睡的。
周靳聲拎起貓咪的后頸放回貓窩,它不愿意睡貓窩,踉蹌爬出來,趴到他腳背上,小奶貓叫聲嘹亮,嗷嗷叫,離不開人。
等程安寧回微信,周靳聲坐在地板上,伸手撐著下頜,屏幕亮起,是程安寧回了微信。
程安寧:哪來的貓?
周靳聲:買的。
程安寧看到周靳聲買的貓覺得很奇怪,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寵物嗎,不管貓還是狗,她之前幫秦棠照顧貓咪,一天到晚被他嫌棄,他擺著那張面癱臉,意見很大。
程安寧問他:你不會那么變態,虐貓吧?
周靳聲:……
他是應該服氣她的腦回路,還是無奈于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經崩塌到這種程度了?
……
程安寧這段時間被母親盯的很緊,和秦棠、卓岸他們聯系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避開她講電話,有什么得當著她的面說。
一下班就得回來,哪都不能去,尤其是周末,不讓她單獨出門。
程安寧有種坐牢的感覺,又不能表達不滿,獨自承下所有壓力,沒跟任何人說過。
包括秦棠和卓岸。
他們倆最近倒是頻繁打來電話,尤其是卓岸,明顯有話要說,問他怎么了,又說沒事,多問一句,他尿遁,找諸多借口掛電話。
程安寧放心不下,去上班路上打給卓岸,再三追問,卓岸心不甘情不愿說:“周靳聲跟姜倩沒領證結婚的消息在圈子傳開了,兩家關系僵到零度,還有人說周靳聲被律所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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