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悶咳幾聲,還笑了聲,“寧寧,你是不是想確認我死沒死?”
“周靳聲,你說話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口德。”
“好,我不說了,你下班了?”
“還沒,加會班。”
周靳聲又咳了一聲,說:“餓不餓?不先吃飯?”
“吃完飯再加班,同事幫我點了外賣。”
“你媽媽有沒有管得很嚴?”
程安寧遲疑,“我媽是為我好。”
“嗯,我知道。”
程安寧很遲疑,咬了咬牙根,還是很想問點什么,猶豫再三,說:“你呢?你還好么?身上的傷徹底好了?”
“你指哪里?”
“槍傷。”
“留著給你親自當面檢查。”
“好啊。”
程安寧回答太快,周靳聲沒跟上反應,“真的?不是說怕被你媽媽發現,這段時間最好別來往?”
程安寧還是怕的,但感情不受控制,“你可以中午過來,或者傍晚,我媽不至于跟到公司,我小心一點。”
周靳聲長長的吐了口氣,“好,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好。”
掛斷電話,程安寧壓了壓胸口,心驚肉跳的。
見到周靳聲的傍晚,殘陽斜照,六月底,樺市步入夏天,程安寧穿得很職業,微卷長發披肩,灰色綢緞面料的上衣,下身是到膝蓋的包臀裙,勾勒出絕佳的腰臀比,她身材比例一向好,跟周靳聲那會二十出頭,還有些學生氣,經過幾年,愈發成熟,屬于清純又風情那類型,但不艷俗。
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車流,和步履匆忙的行人,程安寧走出大廈便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豪車,過分扎眼。
她還沒過去,后座車門打開,周靳聲坐在車里,開車的人不是李青,是生面孔,程安寧沒見過,上車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車門闔上,車子緩緩駛入車流。
程安寧看到周靳聲的打扮,怔了下,說:“你今天有商務應酬?”
“有。”
黑色深v領真空西裝,展露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線條,他不戴任何飾品,除了腕表,頭發和平時一樣,梳得板板正正的,露出立體深邃的臉部輪廓,除了氣質愈發老練成熟,看不出實際年紀。
“看得夠嗎?需不需要我脫了讓你看清楚一點。”
周靳聲坐姿又慵懶,聲音比昨天好了一點,聽起來愈發磁沉。
程安寧移開視線,“又不是沒看過,有什么好脫的。”
“不檢查我的傷勢了?”
程安寧一不發動手扒開他的衣領,不得不說,他這身布料摸起來質感很好,柔軟又有棱角硬度,衣領一扯,露出一邊鎖骨和肩膀,受傷的那邊留了一塊子彈造成的傷疤,表面凹凸不平,倒是完全好了,就是會有疤痕永遠留下。
她肩膀有紋身,他肩膀有傷疤。
算另一種形式的對稱。
“要是覺得不好看,我去紋身。”
“沒要你光膀子到處跑,紋什么身。”確認傷都好了,程安寧松開手,“你自己整理。”
他不整理,任由衣領敞開,冷白的胸肌壁壘分明,盡是荷爾蒙涌動的氣息,“寧寧,我恢復‘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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