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讓我實話實說,你卻不說實話。”
程安寧伸手胡亂擦眼淚,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她早就懂的道理,可聽到他的話,還是難過,“可能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她哽咽一聲,問他:“你還會和別人演戲嗎?還要辦婚禮嗎?”
“說真的,這段時間我以為你來樺市發展,是因為我,是我高看自己了。”
或許他所做的一切有他自己的打算,衡量,反正不可能是為了她,是她誤會了。
周靳聲握著她肩膀的手使勁,重重嘆息一聲,“我為什么要還和別人演戲辦婚禮,寧寧,你別胡思亂想,至于我來樺市,不能說跟你沒關系,的確有關系。”
“我要是說因為你才來樺市開律所,萬一失敗,沒做起來,你是不是會自責,會有壓力,你嘴上不會在意,可心里呢,會怎么想?”
“我做什么事深思熟慮過后,我擔心你會亂想,還不告訴我,干脆不告訴你,省得你不知道怎么腹誹我。”
程安寧一頓。
“姜倩這件事同理,程安寧,我真立了遺囑的,萬一我遇到什么事不在,你是唯一受益人。”
程安寧大腦放空,上次他說立了遺囑,以為只是開個玩笑,更沒想到遺囑的受益人會是她。
周靳聲拿出手機翻出相冊,放大圖片給她看遺囑的副本照片,“有全程視頻為證,有見證人,這樣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
程安寧足足反應好久,更難受了,紅著眼罵他,“你能不能別總咒自己……”
他說的對,她會自責內疚,怕耽誤他的前程。
都被他說中了。
“這不是咒自己,我沒那么容易死。”
“你要是咒自己靈驗了,我拿著你的錢去包小白臉。”
話說出口才想起他被富婆算計過的事,這類的話題很敏感,怕他生氣,她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靳聲似乎沒怎么在意,“還惦記小白臉,我不夠白?”
“你又不是小白臉……”
“你知道就好。”周靳聲將人抱到懷里安撫,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想罵可以多罵會,不過別掉眼淚,晚點回家被你媽媽看見,你怎么解釋。”
程安寧往他身上蹭眼淚,口齒不清,他也不躲,任由她發泄,任由她鬧騰,看她哭得差不多了,問她:“還要不要吃飯?”
“氣飽了,還有什么心情吃。”
“氣飽也是飽,走,干正事。”
說著把人抱起來往樓上主臥走。
程安寧乖巧窩他頸間,剛哭過,眼尾很紅,鼻頭也是,妝容糊了,雖然是淡妝,她突然想起來,“等等,回去拿我的包包,我要卸妝……”
周靳聲又折回來,拿上她的包包。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霧彌漫,程安寧在浴室里哭了一遍,是被他折騰的,他惡趣味上頭,非得要看她哭的樣子。
結束出來,程安寧頭發濕漉漉,唇又紅又腫,周靳聲拿來吹風頭幫她吹干頭發,她乖乖坐在椅子上,穿著浴袍,閉著眼睛享受被他照顧。
周靳聲吹完頭發,又去吻她的唇,“要不要睡會,晚點我喊你。”
“不了,我的裙子快拿去烘干,我還要穿的,回家被我媽看到換衣服,她肯定要問的。”
周靳聲把人放上床,進到浴室從浴缸里撈起濕掉的裙子,手洗干凈,拿到樓下烘干。
經過客廳,掉在沙發上的手機又在振動,拿起一看,是江叔打來的,江叔的電話,不會不接,手指一滑,接通電話,
“江叔。”
“您在樺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