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你和周靳聲沒血緣，真在一起不是不行，他只要對你有感情，世界變幻無常，人也一樣，我是怕你以后……”

卓岸絞盡腦汁，安慰好一會都沒有用，他很無奈：“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哭得打鳴了。”

程安寧抖得更厲害，眼淚又簌簌往下墜。

卓岸拿紙巾幫她擦眼淚，第一時間滑跪，“是我打鳴，我打鳴。”

李青心里止不住的嘆氣，思慮再三，悄悄退出房間打給周靳聲，把剛剛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周靳聲，等他說完，手機那邊陷入沉默。

好一會兒，周靳聲說：“手機拿給她媽媽。”

樓下，葉準端茶倒水的，不知道該怎么緩和氣氛的時候，李青拿著手機下來，跟王薇說：“王女士，有通電話找您。”

王薇知道李青是給誰辦事的，她冷笑一笑，說：“電話，周靳聲的？”

“是。”

王薇說：“找我？”

“是。”

王薇拿過手機，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終于抓到機會，“你還有臉找我，周靳聲，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女兒被你搶走了，你還想怎么樣？炫耀？”

面對王薇的滿腔怒火，周靳聲語氣不疾不徐，甚至聽起來很虛弱，“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少裝出一副人樣，人面獸心，所有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個禍害，沒良心的東西！”

周靳聲沒有打斷王薇，任由她咒罵，等她罵得差不多了，說：“嗯，我確實不是東西，辜負您的信任，這么多年，您一直相信我，把我當成您弟弟，我的確不該帶壞寧寧。”

“假惺惺！我不想聽你廢話，周靳聲，我告訴你，只要她還是我女兒一天，我絕對不同意你們，你再來招惹我女兒，別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王薇不會記得他的好，在她眼里，周靳聲是罪魁禍首，他是所有一切的源頭，她女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因為他！

“不會再招惹她了，您不必擔心。”

王薇不信，“你又打什么餿主意！以退為進？你就是這樣騙我女兒，你騙她沒經歷過事，好騙，她吃你這套，我不信，我警告你，周靳聲，我巴不得你趕緊死，死了一了百了！”

李青聽不下去了，“王女士，您不要不講道理，要不是我們老板，您和程小姐不可能在這里，就算沒有我們老板，周宸一樣不會放過你們！”

王薇冷笑，“你算什么，輪到你說話了？”

李青面色鐵青。

周靳聲漫不經心道：“不用跟我助理計較，跟他沒關系，您沖我來。”

“沖你來，好啊，你去死啊，別再我們面前出現！”

周靳聲說：“好，以后不會再您和寧寧面前出現，我保證。”

“你確定？”

“是，我只有一個懇求，您跟寧寧出國，周宸的手段想必您心里有數，離開這里，穩妥點。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在你們面前出現，你們絕對自由，不會有人打擾干涉你們的生活。”

……

程安寧哭到后面完全啞了聲，說不出話。

卓岸給她倒杯水，怕她哭得脫水。

哭倒是不哭了，但人也消沉了，雙眼浮腫，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