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風生活行程沒什么異樣,吊銷律師執照后,交了罰款,每天陪他太太吃飯逛街,到處玩,戶外運動釣魚,日子清閑得很,他們去的都是戶外,我的人沒辦法跟太近,怕被發現。”
“溫聿風已經發現了,把人撤了。”
李青吃了一驚,“怎么會?”
“撤了,不要浪費人力。”
和溫聿風打那么多年交道,溫聿風多少斤兩,他再清楚不過。
李青說:“好,我馬上安排,那周秉南那邊……”
“‘親戚’一場,他爸媽出事,我這個做‘表叔’的,怎么能不管,讓他等著,明天再說。”
“明白。”
周靳聲忙到深夜一點多,回到臥室,沒有開燈,他動作很輕,剛上床躺下,睡得正熟的人忽然翻個身,可能迷迷糊糊察覺他的氣息,她下意識貼過來,睡意朦朧嘟囔:“你才回來?”
“嗯。”周靳聲輕輕應她一聲,“吵醒你了?”
“我感覺到你上床就醒了,不知道為什么……”
周靳聲從胸腔里悶了聲笑,用力摟住她綿軟溫熱的身子,傾身靠過去,薄唇貼合,用力吻住,口里秩序混亂,他的手掌帶電似得在她身上撩火,她的特殊期,他沒得瀉火,喂她吃飽飯,他在忍耐著。
程安寧的意識還沒徹底清醒,被吻得快缺氧了,半推半就,嘴上說不要親了,手上卻沒拒絕的動作,愈發抱緊他的脖子。
“到底要還是不要?”周靳聲咬她肩膀,潮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弄得她皮膚很癢。
程安寧被搞得沒耐心,氣息不穩,語不成調,“周靳聲,你說好不讓我熬夜的,混蛋……”
“你不醒,我不搞你,你醒了,到嘴的鴨子哪有飛掉的道理。”
程安寧被他低啞的聲線蠱得沉淪,又怕他太久,明天起不來,理智在尖叫吶喊,忍不住催促,“快點——”
周靳聲慢條斯理,溫吞至極,有意折磨,“寶貝,玩個游戲,只能答應,沒有拒絕的份。”
程安寧快被逼瘋了,咬著銀牙,“什么游戲?”
“手動擋六個檔位,選則你想要的檔位。”
程安寧怨氣沖天,“我要……自動擋!”
這種事真的很奇妙,他在欺負她,她卻包容著他。
……
一大早,程安寧不搭理周靳聲,吃完早餐自己開車上班去了,等都不等周靳聲,不用想,在生昨晚的氣。
周靳聲心情愉悅,明顯饜足,精神奕奕。
早上去了趟酒店,在酒店的餐廳見到周秉南。
周秉南一個人,雙手插兜,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低著頭,看不見神色,二十出頭的年紀,有著和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陰郁,直接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后,抬起頭,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著周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