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辛母被撞到腦震蕩。
她本來要告安然,但是餐廳里有監控,證明是一起民事糾紛,而且還是辛母先動的手。
安然只是被帶到局子里,教育一番。
出來后,她去了趟醫院。
彼時已經是今晚,w市的黃昏很美,透著一股蕭索的味道。
安然走進病房時,辛母正跟丈夫兒子哭訴。
“這白眼狼真狠啊!”
“她下的死手,分明就是要我的命。”
辛家父子安慰幾句,一家人看著一團和氣,安然在門口看了會兒,走進去。
看見安然,辛母激動起來。
她手指著,對著自己的丈夫兒子說:“給我往死里揍她。”
辛家父子沒動。
女人氣壞了,不顧腦震蕩就要親自動手,安然開口了:“這是賠你的醫藥費,以后我們之間再沒有關系!如果你再敢找我,或者是找……他,我絕對會殺了你。”
女人指著安然笑。
她呵呵兩聲:“小雞仔都不敢殺的人,也敢放這樣的大話,做夢呢我這是!柏來你去打她的嘴,讓她清醒一下。”
辛家父子仍是沒有動。
他們在安然的眼里,看見跟以往不同的東西,兇狠。
他們相信,如果辛母敢再做出什么的話。
安然真敢干出事兒來。
安然丟出5000塊,然后很平靜地走出病房。
她走到外面,
辛柏來追了出來,“安然!”
安然轉身,靜靜注視他,他們其實這兩年都很少見面,彼此是很陌生的。
辛柏來的氣色很不好,跟生病時比,也未好到哪里去。
至于他為什么垮了,安然并不關心。
兩人沉默許久,他還是開口了:“你真的喜歡上他?”
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霍允思除了錢還有什么?
安然她自小生長在辛家,她該對辛家有感情,可是她不是,她的心偏向了那個男人,他媽都跟他說了,安然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安然慘淡一笑。
她反問他:“重要嗎?”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她喜歡上誰,辛家都不會讓她好過,他們一方面貪婪另一方面不許她飛得很高,早早就想將她的翅膀折斷。
是她天真了,那幾天的甜蜜,讓她以為她可以擁有幸福。
安然態度冷淡,辛柏來挺不舒服的。
他有些嫉妒霍允思。
他嫉妒那人的家世和財富,因為這些安然,才會迷失自己!
辛柏來自己爛了。
他身子不好,也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像樣兒的女孩子結婚,他把主意又打回安然身上,安然她在辛家長大的,吃定她很容易。
他斟酌了下開口:“我掙了點錢,準備換個大點兒的房子,安然你也知道的,在b市這樣的地方,想住到120平米的房有多難,何況還是學區房。”
他開門見山:“你跟我結婚,我考慮加你的名字。”
安然盯著他半晌,很淡地笑。
她說:“阿辛,我不愛你!”
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他,有的只是感激。
他得病后,更是壓得喘不過氣的責任。
安然不欠辛家了,她沒有再理會辛柏來掉頭離開,頭也不回。
辛柏來盯著她的背影。
良久,他沖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我一定會比他更成功的。”
安然不在意。
她所在意的,從來就不是財富,她在意的只是霍允思這個人。
或許他的魅力很大一部分是來自財富,可是那是天生的,那本來就是霍允思的一部分。
……
離開醫院,安然慢慢走到公交站臺。
事實上,她并沒有退租。
她沒有打算離開w市,她準備將行李帶回去,再將工作找回來,如果愿意用她她就繼續干下去,如果不愿意她再重新找工作。
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想要的,只是好好活下去。
好在,早餐店的老板娘沒有計較。
她只是可惜:“我聽那個叫嚴秘書的說,你男朋友老帥老有錢了,安然你也別太缺心眼子,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這輩子你還上哪兒找去?難得人家不嫌棄。”
老板娘話說得直,安然并不放在心上。
她默默地和面。
老板娘湊過來,又輕聲說:“嚴秘書說啦,說上次你不辭而別,她老板難受了好長時間,家里幫他相了好多親哩,可是左看不上右還是看不上,你說這是不是天定的緣分?你這傻丫頭不但不大力地把握住,反而還要把人往外推?”
“你傻不傻呀!”
“就沖那長相,讓我倒貼我都愿意。”
……
安然木然地聽著。
老板娘還在說話,她說:“要是這樣的男人為我要死要活,減我20年壽我都愿意!”
安然忽然問:“他恨我,會一直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