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下,陸幽臉色蒼白。
驀地,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她在鏡子里盯著他的眼說:“是!睡過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她說完,空氣都是靜默的。
章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說在他的腦海里翻想了無數遍,但是當他真的聽見時,如五雷轟頂,竟然一時難以接受。
陸幽不后悔這樣說。
她跟葉白沒到那一步,但是她不想跟章柏再有牽扯了,如果這樣說讓他們斷得徹徹底底,那么她很愿意這樣說。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撞到墻壁上。
接著章柏覆身而上,他的胯骨撞到她的,硬硬地生疼。
陸幽抵著墻壁,壓抑著聲音才不致叫出聲來:“章柏你瘋了!”
“大概是吧!”
章柏俊顏逼近,此時的他危險極了,很慢地低下頭去嗅她頸側的味道,就像是雄性野獸在檢查他的雌獸一般。
他在她身上聞到了葉白的味道。
淡淡的松香,純男性的味道。
章柏鼻尖輕觸,他盯著那抹淡淡的吻痕,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比我更能滿足你嗎?跟他做|愛時,你的腦子里有沒有想起我。”
“啪!”
陸幽甩了他一個耳光,打完,她手掌心都紅了。
她性子向來綿軟,從不曾這樣過。
“章柏,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們早就分手了!那晚也只不過是意外而已,我的人生以后跟你沒有關系,聽清楚了嗎?”
……
章柏恍恍惚惚地聽,他怎么會不清楚,他再清醒不過。
他是眼睜睜看著她投進葉白的懷抱的。
陸幽推開他,跑出去,但是才跑幾步就停住了。
她看見了葉白。
葉白站在那里,應該是才來,但也應該聽見不少。
陸幽的嘴唇輕輕動了下,喃喃地叫了他一聲:“葉白?!?
葉白低頭看她,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菜已經上齊了,先去吃……我上個廁所?!?
陸幽有些不安,她輕扯住葉白的袖子。
葉白拍拍她的肩:“聽話!”
陸幽一步三回頭,但總歸是聽他的話的。
她如此乖巧,看在章柏眼里又是刺眼,等到人離開了,章柏挽起袖子,低道:“是想打架嗎?”
葉白輕輕拉松領口,轉了下脖頸。
他冷笑:“我忍你很久了!”
過去,他沒有立場,但是現在他是陸幽的男朋友,女朋友被人欺負了他沒有道理坐視不管,否則他還算什么男人!
章柏也沒怕他,再說他體內也存在暴虐因子,急需宣泄。
洗手間的門被反鎖上。
從外面,能聽見里面不時傳來撞擊聲,悶哼聲……
潔白的地板上,濺了鮮血。
那動靜大得餐廳經理都趕過來了,門打不開只能報警,等到半小時后帽子叔叔過來,人已經打得差不多了,都掛了彩誰也沒有討著便宜。
葉白抹了下唇:“真看不出來,還有幾下子!”
章柏冷笑:“彼此彼此。”
他們不分伯仲,原本沒有誰得意的,但是陸幽過來了……她小聲地叫了一聲葉白,然后就過來察看他的傷勢。
那一瞬間,章柏面色刷白。
再重的傷勢,也抵不上此時的心碎。
過去,陸幽的眼里只有他,但是方才她進來的瞬間,她的視線里只有葉白……再沒有他。
這個發現,徹底地擊垮了他。
一直到局子里,他才清醒,清醒地看著陸幽為葉白處理傷口。
深夜,徐瞻柔趕了過來。
她看見章柏的樣子,愣了下,想給他包扎傷口,但是章柏拒絕了,他冷冷地說:“不用!”
徐瞻柔開口:“可是……”
章柏面色沉如水,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她想保釋,但是這次事情太惡劣,她沒那個面子。
最后,一個電話打到張崇光那里。
張崇光還在島上度蜜月呢,接到電話就罵出聲了:“滾蛋!誰也別打擾老子度蜜月,打電話給陸爍,讓他這個大舅子來處理。”
他掛上電話,霍西從后面擁著他:“章柏跟葉白打架了?”
張崇光:“你真是他們肚子時的蛔蟲?!?
霍西輕笑:“我是張總肚子里的蛔蟲!我看看張總想什么?!?
她探下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