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若是被那個妖精迷住,怕是從此要告別男風之路了。
見沈凌酒急得直喝水,小騷包痛定思痛道:如果皇叔真要摒棄男風,我忍痛割愛寧愿那個人是你,所以,啊酒我支持你。
我去跟她拼了!
沈凌酒挽起袖子,一腳踩在木凳上,豪情萬丈的看著文璽道:表哥,你馬車里的工具借我玩玩!
瞧你平日憨頭憨腦的,倒是個識貨的。那可是金貴之物,你若用內(nèi)力給我震壞了……
我就去跳御河!
說完沈凌酒就要去抄家伙,走了兩步,又停下道:我的儀容有什么不妥嗎,表哥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或許是她目光太過灼熱,文璽不禁嘆了口氣道:你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是要去打仗么
沈凌酒清咳一聲,緩和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文璽輕瞥了她一下:表哥年紀大了,見不得太血腥刺激的場面,你悠著點!
沈凌酒想拒絕,但還是收斂了一些氣勢,讓她看起來不是去砸場子的!
等沈凌酒回來時,發(fā)現(xiàn)文璽和小騷包聊得十分開心,寡如文璽居然不嫌棄小騷包了
沈凌酒蹲在文璽身側(cè)用商量的的口吻和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同文璽道:表哥啊……一會兒我給你使眼色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來個東風啊
啊酒你去便是,文愛卿不行,還有我呢!
沈凌酒直接無視小騷包,拍了個拍文璽僵硬的肩膀:表哥啊,你后半輩子不想和我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話,最好幫我哥把我嫁出去……
說完沈凌酒轉(zhuǎn)身就走,這時下騷包連忙沖著她的背影道:皇嬸,你一定要把那妖孽大卸八塊,替我報仇!
文璽:……
沈凌酒:……
場面安靜了一柱香的時間,大家吃吃喝喝,相互結(jié)識聊天倒也沒人覺得尷尬,沒有節(jié)目了大家便等著下午的珍玩拍賣以及晚上的花燈夜會。
沈凌酒登上畫溪苑的臺柱時,她匆匆掃了一眼司行儒,他正提筆在桌案上寫著什么,眉目閑雅得宛如和氏美玉,氣度高雅得矜持又奢華,如此盛世美顏,想不遭到老少婦孺覬覦也難,禍水啊禍水!
這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司行儒的側(cè)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他手持一把白色折扇,一雙桃花眼在世家小姐身上反復流連,似乎正搜尋著感興趣的獵物。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此人便是果郡王——顏司明。
顏司明母親乃是大燕皇室第一位長公主,父親顏裕曾是司馬大將軍,戰(zhàn)死沙場后,先皇追封項城王,世襲罔替。
此人油嘴滑舌,不務(wù)正業(y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皇家養(yǎng)在米缸里的一條蛀蟲。文人雅士,世族小姐多半不與他這個青樓常客為伍。他本人卻不自知,厚顏無恥。
琴架擺好后,沈凌酒委地而坐,看著琴案上的焦尾琴,她壓抑住內(nèi)心的澎湃,心里想的是事后無論如何也要跟文璽討了這把琴。
據(jù)說這把名琴是一百年前某大師于烈火中搶救出的一段尚未燒完、聲音異常的梧桐木。他依據(jù)木頭的長短、形狀,制成一張七弦琴,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為"焦尾"。"焦尾"以它悅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聞名四海。
后來輾轉(zhuǎn)落入文家,成為文家祖?zhèn)髦?想來文璽是打算拿來出風頭討媳婦的,不想被她半路截胡,不過以文璽的樣貌家世,想來他是覺得她更加需要。文璽真是太仗義了!
她已經(jīng)不記得多久沒有彈琴了,上一次彈琴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大學琴室里,當時是為了贏得文藝晚會的一等獎,她苦練了一年的七弦琴,以至于來到這里后,看到琴她就想吐,沈煜書便給了她一把紫檀琴身、刻有郾涯字樣的琵琶,為了掩蓋她練武留下的繭巴,為了練武她忍痛接受了。
見沈凌酒開始彈琴,下面的一些世族小姐按耐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沈凌酒其貌不揚,性格乖戾行為放蕩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些文人雅士更是覺得看她一眼都玷污了自己的人格,若不是礙于文璽和沈府的面子,恐怕眾人已經(jīng)忍不住上來將她轟下去了。
人堆里,傅姍看著這樣的沈凌酒,心中那股燃燒的火焰騰騰的竄起來,眼神兇狠的瞪著她,這個賤人,竟然還會彈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