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出手腕。
今日想刁難我的人不止一個,但都沒能占到便宜。楚云緋給容蒼添了茶,語氣平靜,宸王夫婦不遺余力地想挑起趙家跟戰王府對立,既然如此,我成全他就是。
趙家一家子蠢貨,看不出旁人陰毒之計,把皇上對趙家的恩典當成是免死金牌,傲慢得近乎愚蠢。
真以為皇帝可以無限度容忍他們
表妹的處境聽起來不太好。姬紫衣將手指搭在容蒼腕間,偏頭看向楚云緋,笑意斯文無害,戰王沒有保護好你
不是。楚云緋緩緩搖頭,眼下是王爺的處境不太好。
姬紫衣揚眉:手掌四十萬大軍兵權的王爺,處境會不太好
楚云緋目光落在他的指尖:如果表兄能解了王爺的蠱毒,處境就會轉危為安。
姬紫衣探著指尖下的脈象,溫文儒雅的俊顏漸漸凝重起來:十年。
楚云緋眸心微細:確定嗎
這種蠱是從蟲卵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種入身體里,吸食著宿主的精血長大。姬紫衣眉頭緊皺,七八年成為幼蟲,使人脾氣暴躁失控,常常無法克制自己,這個時間持續四五年,癥狀隨著時間的拉長越來越嚴重。到了成蟲時期,會漸漸使人失去理智,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越來越暴戾,甚至是瘋癲發狂,直至死亡。
楚云緋想到長青說過的話。
姬紫衣說得很精細具體一些,十年,比長青說得八九年還要久一些。
楚云緋問道:表兄可有解蠱之法
姬紫衣收回手,正要端起自己的茶盞,卻發現茶盞里的茶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