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王心蓮在廚房忙碌的樣子,甚至感覺房間里還依稀留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他忽然發現自己很想王心蓮,只不過是那種生理上的想,強烈而無法控制。這令林海很懊惱,他甚至開始鄙視和厭惡自己。一個善良可愛的女人,無所求的愛著他,而他卻僅僅是在有生理需求時候才會正視人家的存在,這實在對那份純真感情的褻瀆與侮辱。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卑鄙無恥了呢他這樣問自己,卻一時也找不到答案。為了尋求心理安慰,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王心蓮的電話,其實,在接通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后悔了,畢竟,已經是午夜時分了,王心蓮忙了一天,很可能已經休息了,這個時候把電話打過去,其實并不很妥當。聽筒里甚至還沒傳來嘟的聲音,電話便被接了起來。你忙完了呀那聲音輕柔的,像一只羽毛在他面前飄落。他愣了下:你還沒休息嗎我我不困。王心蓮喃喃的道。胡說,累了一天,怎么能不困呢!他埋怨了句。王心蓮低聲說道:本來有點困了,可你的電話一過來,立刻就不困了。他的心微微一顫,輕輕嘆了口氣,把話題岔開了。二肥怎么樣了他問。還能怎么樣,生產隊的牲口都沒他壯,今天還鬧著要出院呢,被我罵了頓,這才算消停。王心蓮笑著道。他連忙說道:對這小子不能客氣,告訴他,就說是我的命令,拆線之后,再留院觀察一天,確認沒什么大礙了,才能出院。王心蓮想了想:你最好親自跟說下,這樣效果更好,今天把我氣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好,明天我給他打電話。他道。王心蓮嗯了聲,沉默片刻,這才又低聲問道:你今天都忙什么了他把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下,然后說道:這不,剛進家門,衣服還換呢。對了,你在醫院還是在旅店我昨天就回旅店住了,二肥不讓我陪著,說他自己沒問題,我開始還有點不放心,可后來一想,這臭小子耍起驢來,那精神頭確實挺足的,估計是沒啥大事了,于是也就答應了,走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讓我明天上街溜達溜達,不用過來了。王心蓮一口氣說道。他聽罷呵呵的笑了:我看可以,既然都鬧著要出院了,就沒必要天天陪著他,明天你出去逛街吧。王心蓮似乎有點動心了,沉吟著道:可是我哪都不認識呀。省人民醫院距離商業區很近的,你打聽下就知道了,坐出租車也就是個起步費吧,明天我給你轉些錢,去買點衣服啥的。他道。不用的,我自己有錢。王心蓮拒絕了。說實話,林海更希望王心蓮能接受他的錢,這樣他的心里能更安穩些,于是便笑著道:給你錢,拿著就是了,咋這么不聽話呢是不是忘了自己啥身份呀我啥身份王心蓮問道。他哼了聲:人都是我的了,你說啥身份!王心蓮吃吃的笑了,說了句煩人,然后忽然沉默了。林海見沒了聲音,還以為是掉線了,于是連著喂了兩聲,這才聽王心蓮柔聲說道:其實我今天怎么我今天特別想你王心蓮喃喃的說道:剛躺下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就夢到你欺負我,醒的時候,那種感覺還在,就跟真那樣了似的這一瞬間,林海甚至有種沖動,想立刻開車直奔省城,然后將王心蓮擁如懷中,盡情的愛撫,不過還是努力克制住了。我也想你了。他輕聲說道。王心蓮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等我回去,你就要我,好嗎你就吵吵的歡,真比量上,動不動就掛免戰牌。林海笑著道: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可好,一點沒體現出剽悍來,反而讓我給搞得潰不成軍,這怎么能行呢,不達標啊。去你的吧!連著好幾次,我可受不了。王心蓮咯咯的笑出了聲。好了,不說了,趕緊休息吧,我明天還要起早趕回老爺嶺。他不打算再說下去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真就開車殺過去。王心蓮意猶未盡,但見他這么說,也只好喃喃的道:好吧,那你也抓緊休息,我繼續做夢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