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路子......”林海沉吟著道:“可是,他在和誰玩路子呢?”
孫國選想了想:“要不怎么說,這里面有貓膩呢,那個嫌疑人是個農(nóng)民,平時打工為生,非官非商,根本榨不出啥油水,所以,玩路子肯定不是為了錢。”
“不為了錢,那為了啥?”
“那就不好說了,不過,刑訊逼供、非法取證、傷情鑒定做手腳,這些都是犯大忌的事,身為堂堂分局局長,高洪泉耗費這么大力氣,親自辦這么個破案子,肯定是有所圖的。”
林海思忖片刻,說道:“把那個王老板找來問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孫國選道:“話雖如此,但誰有那閑工夫呀,對了,你這么關(guān)心,難不成你牽扯進(jìn)去了?”
“不,跟我沒任何關(guān)系。”林海說道。
“那就算了!既然與你無關(guān),那就沒必要往里摻和。之所以跟你講這么詳細(xì),其實是想讓你心里有點數(shù),曙光這幫家伙都賊著呢,平時說話辦事,必須留個心眼,好了,還是抓緊時間考慮咱們自己的事吧,最多三天,不能再拖了,放與不放,你必須給我個準(zhǔn)信兒。”孫國選說道。
放下電話,林海一只手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從表面上看,這個案子跟他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但如果仔細(xì)想想,又覺得這其中似乎有某種微妙的關(guān)聯(lián)。
拋開與蘇韻秋的關(guān)系不談,僅僅是羅昆山的表現(xiàn)就顯得很耐人尋味。
先是當(dāng)著他的面給高洪泉打電話,辭之中多少有點表演的成分,之后又在蘇韻秋面前故意賣人情,這些事如果單獨拎出來,似乎都沒什么問題,但把所有的事串在一起,卻感覺哪里怪怪的。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正苦苦思索之際,手機突然哇哇的響了起來,瞥了眼屏幕,見是二肥的來電,不由得微微一愣。
二肥膽子越來越大,已經(jīng)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再這么發(fā)展下去,恐怕會出大問題,有心管一管,可一來鞭長莫及,二來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想想真是頭疼。
不行啊,還是得找個機會敲打他幾下,可不能跟心蓮似的,成天就這么慣著!這樣想著,伸手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哥,我到曙光了。”二肥興致勃勃的說道。
他皺著眉頭:“你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又跑過來干什么?”
“接我的兄弟啊,十天拘留期滿了呀!”二肥大大咧咧的道:“不光我來了,晚上李總也過來。”
“長軍?他來干嘛?”林海驚訝的道。
“你不知道呀,李總要走了,說是被公司調(diào)往新加坡,現(xiàn)在黃嶺冰雪項目,是之前那個苦瓜臉的女人掌權(quán)。”二肥說道。
李長軍要被調(diào)往海外項目部、常靜茹出任中夏集團(tuán)北方區(qū)總裁的事,林海上次在省城的時候就聽說過,只是沒想到進(jìn)展如此之快。
他哦了聲:“長軍什么時候到?”
“他正和那個苦瓜臉做工作交接,說是要晚一會,出發(fā)之前能給你打電話,黃嶺距離這兒也挺近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二肥說道。
林海點了點頭:“好的,你接完那兩小子,就趕緊回去吧,我最近忙,就不陪你了,等抽時間,咱們倆好好聊聊,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也沒用你陪呀,接完了他倆,我就去找蓮姐。晚上再過來,隨時聽候哥的教誨。”二肥說道。
林海哭笑不得:“你還過來干啥呀?”
“是李總讓我在這兒等他的呀!”二肥理直氣壯的說道。
“真的假的?”林海笑著問。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呀。”二肥道:“對了,哥,你要是不忙,出來檢閱下我的隊伍唄?”
林海都被這小子逗笑了:“你的隊伍?你有狗屁隊伍!”
“護(hù)林大隊啊,對了,咱們現(xiàn)在升格了,全稱是東遼市公安局林業(yè)分局護(hù)林大隊,財政撥款開工資,你還以為我是個游擊隊啊,我現(xiàn)在是有編制的正規(guī)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