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好了門,林海直截了當的說道:“小秋啊,我剛剛去見那個王老板了。”
蘇韻秋微微一愣:“你跟他說什么了嘛?”
林海略微思忖片刻,沉吟著道:“咱倆聊了不少,但越聊,怎么越覺挺蹊蹺的。”
“蹊蹺?”蘇韻秋從他的臉色上似乎看出了什么,眼神多少有些閃爍。
“你可能不知道吧,王老板把經營不錯的燒烤店兌出去了,打算跑路了。”林海多了個心眼,并沒有立刻將自己判斷說出來,而是故意打了個埋伏,想看看蘇韻秋的反應。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對這個女孩子印象還是非常好的,沒有任何的不信任,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擔心這里面有其他問題,并不僅僅是男人逼女人上床那么簡單。
蘇韻秋分明有些急了:“跑路!他跑了,案子怎么辦呀?我哥怎么辦呀?”
“我也是這么問他的,可他說,你哥的案子,和他并沒多少關系,之所以跑路,就是不想趟這渾水了!”林海緩緩的說道。
蘇韻秋驚訝的道:“和他沒關系,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起初,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后來仔細一了解,還真是如此,確實關系不大。”林海平靜的說道。
蘇韻秋忽閃著眼睛,怔怔的問道:“您都了解到什么了?”
林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猜,他為什么急于跑路?”
“為什么?”
“其實,這是被逼無奈的選擇,而逼他跑路的人是羅昆山,怎么樣,沒想到吧?”林海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韻秋聽罷,臉色立刻就變了,低著頭,半晌無語,若有所思。
林海見狀,試探著問道:“我猜,你應該清楚羅昆山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對吧?”
蘇韻秋仍舊不吭聲,只是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半晌,這才喃喃的道:“這一切,都是羅昆山的陰謀......”
林海并沒有注意到蘇韻秋神態的細微變化,或者說,他看到了,也沒怎么往心里去,而是直接打斷了蘇韻秋的話,說道:“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上看,這是羅昆山針對你布下的一個局,至于要達到什么目的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很清楚,當然,不排除我被王老板給忽悠了的可能,只是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蘇韻秋怔怔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復雜而微妙。
“您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提醒我嗎?”她問,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當然啊,說實話,這事挺惡心的,也挺無恥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講出口。”林海皺著眉頭道。
蘇韻秋如釋重負,緩緩的點了點頭:“謝謝您,謝謝......”
林海繼續說道:“你是怎么想的呢?需要我的幫助嗎?還是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蘇韻秋的神色恢復如常,低聲問道:“您所說的幫忙是指什么?”
林海嘆了口氣:“很慚愧,面對這種無恥的行徑,我卻無能為力,哦不對,無能為力這個詞用得不夠準確,事實上,我應該向組織上如實匯報,堅決與這種丑陋行為斗爭到底,這才是黨員干部應該做的。”說到這里,他略微停頓了下,這才又繼續說道:“但現實總是很無奈的,如果完全按照組織原則去做,我與羅昆山之間的關系就勢同水火了,而這樣不利于我在曙光開展工作,所以.....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見,能否在互相都留有余地的前提下,將這件事圓滿解決?”
“您所說的圓滿解決,又是指什么呢?”蘇韻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