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啊!我賺的錢,都是有情有義之財?”二肥正色說道。
林海和李長軍都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二肥是想當(dāng)然的將不義之財?shù)姆戳x詞定義為有情有義之財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二肥被笑懵了,怔怔的道:“我是不是又臭詞濫用了?”
“不是,是你的理解能力太強大。”李長軍笑著道。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探頭進(jìn)來,將手機遞了過來,說道:“二哥,有電話。”
二肥伸手接過,滿臉堆笑的喊了聲吳局,然后朝林海和李長軍點了點頭,便推門出去了。
李長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說心里話,二肥這孩子確實夠仁義,只是......”
林海想了想:“算了,等忙過這幾天,我抽空和他好好聊聊,賺錢可以,但絕對不能由著他的性子胡來。”
李長軍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在曙光這邊怎么樣了?”
林海把近期發(fā)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尤其著重講了蘇韻秋哥哥的案子,李長軍聽罷,思忖良久,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案子確實不簡單,要我看,這里面肯定另有玄機,只是你目前還沒看出來而已,不過,這可不啥好現(xiàn)象,你得加倍小心才是。”
“我也是這么覺得,只是想了很久,除了羅昆山想搞女人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其它的了。”
“羅昆山這個人,我很了解,說是色中餓鬼也差不多,對他來說,搞女人絕對是輕車熟路,習(xí)以為常了。但畢竟上不得臺面,這些勾當(dāng)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會讓自己的頂頭上司摻和進(jìn)來呢?這不是肚臍眼拔罐子---沒病找病嘛!”
林海撓了撓頭:“是啊,我就是琢磨不透,本來,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搞定,沒必要把我扯進(jìn)去的。”
李長軍想了想,問道:“你打算在曙光干多久?”
“估計至少一屆吧。”林海道。
“這是李慧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林海笑了下:“當(dāng)然是李慧的意思。”
李長軍捏著自己的下巴:“如果是轉(zhuǎn)一圈就走,那現(xiàn)在取得的成績已經(jīng)足夠了,完全沒必要大動干戈,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互相留點面子,日后也好再相處,但你要是打算干一屆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那些調(diào)皮搗蛋的主兒,該清理就得清理,否則,日后你開展工作,他們處處掣肘,豈不麻煩?”
“你的意思是......”林海沉吟著問。
李長軍微微一笑:“曙光孤懸于東遼之外,本來就排斥外來干部,你要打開局面,必須上點手段,要我看,可以挑幾個刺頭開刀,比如像羅昆山或者高洪泉這樣的老油條,來個殺一儆百。不過在動手之前,得先征求下李慧的意見。畢竟,他們都是坐地戶,根基很深,你人單勢孤,萬一沒摁住可就不好收場了。”
林海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有把握,王山海和臭魚還關(guān)著呢,僅憑這件事,就足以扳倒他們倆,我只是在猶豫,是現(xiàn)在就動手,還是再觀望下。”
李長軍沉吟著道:“這就只能是你自己決斷了,置身局外的人,是很難做出準(zhǔn)確判斷的。總之,不動則以,動則必須一擊制敵,畢其功于一役,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林海嗯了聲:“其實,就算我不建議,李市長也早就打算對曙光做個大手術(shù)了,黃曙光和黃立堅在曙光的勢力太大,必須予以整肅,否則,沒準(zhǔn)什么時候還會鼓包。”
李長軍笑著道:“這倒是完全符合李慧的作風(fēng),要說狠,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這一點,你必須服氣。”
“我當(dāng)然服氣,但是,她的有些做法,我并不贊同。”林海正色道:“過于強勢了,那種盛氣凌人的派頭,讓人很不舒服。”
“錯了,兄弟,只有讓別人不舒服,你自己才能舒服,做官就是這樣,要無時無刻都讓下屬和對手感受足夠的壓力,讓他們對你產(chǎn)生敬畏,如果做不到這點,那你就等著吃虧吧,告訴你,李慧就是深諳此道,所以,才能一路青云。”李長軍笑著道。
林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正想再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瞧,原來是蘇韻秋的來電,他也沒避諱,當(dāng)著李長軍的面便接了起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