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家面前胡說八道,是很容易露怯的,在顧的心目中,他本來就略顯浮躁,現在要讓的是盡快扭轉這種負面印象,如果因為信口開河而說了外行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這是常務副市長于振清草擬的。我只是替他轉達下而已。”林海如實說道,甚至都沒提自已正配合于振清工作的事情。
顧煥州面露驚訝之色:“于振清?他不是一直被李光旭壓得死死的嘛,怎么突然之間活躍起來了呢?該不會是老李想讓他背鍋吧?”
林海聽罷,淡淡一笑,這才把整件事的前后經過如實講了遍,顧煥州聽罷,沉吟著問道:“你怎么會突然之間對柳杖子礦產生興趣呢?”
這是個很危險的問題。
盡管秦嶺反復強調,有關產業布局的事目前處于絕密狀態,連省部級別的領導都一無所知,但顧煥州可不是普通的省部級領導啊。
自小在京城大院里長大,與眾多高不可攀的權貴都有交情,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還真就可能知道!甚至有可能比秦嶺知道的還要多。
可轉念一想,隨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道理明擺著,如果顧煥州已經聽到了風聲,自然早就暗中布置下來了,怎么能讓我搶了先機呢!
對,就相信一把秦大官人吧!他暗暗想道。
“主要有兩個原因。”林海小心翼翼的說道:“首先,在處理那場風波中,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柳杖子礦廣大職工的艱辛和無奈,而且,當時也承諾了很多,可現在眼看期限就要到了,就這么裝聾作啞,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其次,任兆南和大公子對柳杖子礦的爭奪,肯定是在利益驅動下的,這說明柳杖子礦還是存在很大潛力的,并非無藥可救,只要我們下些功夫,是可以讓其煥發活力的。而柳杖子礦一旦被激活,會給撫川的經濟帶來巨大的效益,甚至對全省的產業結構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李慧說過,等她到任之后,會對我的工作進行調整,讓我重新分管經濟,所以,我想提前著手,為自已積攢點人脈和資本。”
顧煥州聽罷,微微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想法不錯,但是,困難也不少啊?!闭f完,指了指于振清的那份材料,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于振清還是有點想法的,他所提到的股權眾籌和融資租賃等方式都很大膽,只是具l操作效果如何,還是個未知數啊,我個人是傾向通意嘗試下的,不論成功還是失敗,風險都可控,而且,還能為我們以后的工作積累經驗,但這么大的事,在省內屬于第一次,還需要進一步研究,才能給你答案。”
聽顧煥州這么說,林海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看來,秦大官人的保密工作還是相當到位的,顧煥州確實毫不知情,
“要研究多久呢?”他追問道。
“干嘛,你這么著急呀?”顧煥州笑著道。
林??嘈Γ骸安皇俏抑保橇茸拥V著急,當初李書記承諾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如果沒有任何消息,一旦再出事端,就不好收拾了?!?
顧煥州略微想了想:“那就明天吧,我明天和永輝省長以及相關通志碰下,盡快給你個記意的答復?!?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