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李宴搶了秦森的手機(jī)。
秦森想阻止時,李宴已經(jīng)快速按下接聽鍵和免提鍵。
商伯伯!
李宴,怎么是你接的電話,阿森呢
秦森正和喬蕎聊著天,他們倆談著心,商伯伯放心,我們盡量說服喬蕎給商陸立衣冠冢的事情。
喬蕎什么反應(yīng)
商陸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太重要了,一時半會兒要她接受,可能有些困難。
李宴啊,拜托你們了,多幫我做做喬蕎的思想工作,她這樣不放下商陸,會很痛苦的。
我們盡量。
李宴還是沒敢把喬蕎暈倒的事情,告訴商仲伯。
怕老爺子為此擔(dān)心。
秦森見掛斷了電話,把手機(jī)搶過去,又瞪了李宴一眼,喬蕎今天要是醒不過來,怎么跟老爺子交待。
再等等吧。李宴望向病床上的喬蕎,眼里莫名憐惜。
你們不用怕跟我公公沒法交待。喬蕎睜開眼睛來,我沒事了。
雖是醒了,精神卻有些差。
她緩慢地爬起來,李宴剛要開口,她斬釘截鐵,你們別勸我了,衣冠冢的事情說一千道一萬,我都不會同意。
喬蕎……秦森無可奈何。
喬蕎抬眸,掃視著商陸的這兩個好兄弟,你們能不能什么也別說,好好地聽我說幾句
秦森和李宴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頭一尾,安靜地站在她的病床前。
她指了指床邊的沙發(fā),你們坐下來聽我說。
兩人動作整齊地坐到身后的沙發(fā)上。
喬蕎這才又道:
秦森,李宴,你們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你們是商陸,沉海出事的人是你們,你們還活著,你們努力地想要回到愛人親人的身邊。
但是當(dāng)你拼盡全力回來的那一天,你的愛人親人早已經(jīng)給你立了衣冠冢,早已經(jīng)把你放下了,開始了新的生活,你們會怎么想
會難過,會絕望,會覺得自己可有可無,對嗎
這種感覺,秦森可能沒有體會過。
喬蕎把目光落在李宴身上,李宴,這種感覺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你被你的親生父母拋棄的時候,是不是這種感覺
她流著淚,又道:
我不想商陸回來的時候,讓他覺得他被拋棄了。
我相信他,肯定在排除萬難,努力地尋找回家的路。
一番話,說得兩個熱血大男兒,已是淚流滿面。
秦森抹了抹淚,喬蕎,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李宴也陷入了沉思,隨即落在喬蕎身上的目光,多了一絲欣賞和佩服和深深的心疼,喬蕎,對不起,我應(yīng)該也和你一樣,永遠(yuǎn)也不能放棄。我再派人去國外找找,看能不能有商陸的消息。
李宴,謝謝你。喬蕎欣慰一笑。
李宴覺得慚愧,隨即安慰她,喬蕎,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如果如你所說,商陸真的還活著,他肯定會努力地尋找回家的路的。
商陸何其幸運(yùn),能遇到如此不離不棄的喬蕎。
取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李宴是羨慕商陸的。
兩個月后,李宴有了商陸的消息。
此時,正是小年年的抓周宴。
抓周宴上,大家都來了,柯以楠也出獄了,靜曉的腿也完全康復(fù)了。
一切皆大歡喜,圓圓滿滿,唯獨(dú)缺了商陸。
李宴收到消息時,沒有跟大家打招呼,帶著人,開著車,從抓周宴上,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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