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一開始的確贏了,可自從教陸沅打牌后,陸沅不夠她來湊,全輸光光了。
陸沅認真想了想:下次還打。
孟芊芊嬌軀一震:救命!
孟芊芊與陸沅回了主院,至于檀兒……死活叫不醒,讓她在汀蘭院睡吧。
我先睡了,大都督安。
孟芊芊面如死灰地說完,像個毫無靈魂的木偶,訥訥地進了屋。
陸沅心情不錯,雙手背在身后,優哉游哉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岑管事笑著道:大都督,許久不見你這般高興了。
陸沅挑眉:本督很高興么
岑管事笑了笑:出了這么大的事,本以為咱們府上會消沉好一陣子。
他說的是實話。
大都督這一路是怎么走過來的,他全看在眼里。
他并不是大都督的族人,而是一個一心尋死之人,直到他遇上了年僅八歲的陸沅。
那之后,十幾年腥風血雨,他看著那個孩子長大,看著他殘忍地對待自己,看著他如饑似渴地學習,他被打斷過骨頭,被丟進過虎籠。
他頑強地活下來了,像一頭兇很的狼崽,終將長成狼王。
只是每一次他快成功時,都會被一雙無法反抗的大手拉下煉獄。
他一次次殺出自己的血路,又一次次被奪走去路。
他能背負,不代表他不痛苦。
但這一回,他不用再一個人背負了,他身邊有了對他不離不棄的人。
岑管事。
陸沅在自己的房門口停下了腳步,你為何不離開本督
岑管事面容平和地說道:大都督忘了么老奴需要大都督幫老奴一個忙,而只有大都督足夠強大時才能做到,老奴是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陸沅倨傲地說道:那一天會來的。
岑管事笑道:老奴相信大都督。
大都督不相信真心,他只信價值和利益,所以自己只能一直有所圖,才能讓大都督安心。
陸沅一連三日沒去上朝,眾說紛壇,有說他是被相國嚇病了,有說他是被太上皇幽禁了,也有說他是在暗中密謀篡位,總之就是沒人信他是在家逍遙快活。
說逍遙快活有些談不上,畢竟有個時時刻刻給他挖坑的逆女,一天八百個心眼子,比狗都能拆家。
逆女拆完檀兒拆,檀兒拆完郁子川拆。
郁子川!
陸沅人在書房坐,屋頂從天塌。
他吐出一口灰,忍無可忍地說道,你從前也這么拆家的嗎
郁子川:是啊。
陸沅:本督怎么不知道
郁子川:因為每次你下朝回來,已經修好了。
陸沅:……
這一天天的,想讓人傷懷一下都不行。
第四日,當陸沅依舊沒去上朝時,荀煜上門了。
三哥。
陸沅在花廳招待了荀煜。
荀煜看了眼四周的下人,除了門口的岑管事,再無一人。
岑管事是知曉陸沅與相國府的關系的,算是自己人。
荀煜溫聲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當真病了么
陸沅無奈一笑:許是那夜在山上吹了風,染了風寒。
荀煜見他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不免輕輕一嘆:那晚的事,你沒怪父親吧
陸沅唇角微勾:三哥說什么呢義父讓我去請太上皇下山,太上皇本是要處死我的,是義父替我求情,我才保了一命。我感恩義父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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