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說什么
郁禮懷疑自己聽錯了。
老人家回頭:我說,到了。
郁禮被他突如其來的笑容嚇了一跳,不知怎的,他有些毛骨悚然。
老人家,你家在哪兒
就在你后面。
郁禮回頭,后面我們走過了嗎,還是——
話未說完,老人家一記手刀劈暈了他。
老人家一改頹然虛弱之態(tài),挺直了腰桿,露出犀利的殺氣,年輕人,黃泉路上別喝孟婆湯,記得自己怎么死的,下輩子不要再做好人。
老人家將昏迷不醒的郁禮扛在肩上,輕功一躍上了屋頂。
孟芊芊與陸沅追蹤到此處時,早已沒了二人的蹤影。
陸沅觀察著腳印上積雪的厚度:走了至少兩刻鐘,對方有輕功,你要做最壞的打算,我們即使找到郁禮,他也可能已經(jīng)遭到暗算了。
萬花樓。
大堂內(nèi)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二樓一間金碧輝煌的廂房內(nèi),新晉的花魁娘子正在梳妝打扮。
她身后燒著五盆上等的銀炭,是以,即使屋外瑞雪紛飛,她也只需穿著薄如蟬翼的金羽衣。
忽然,喬裝成老大爺?shù)陌敌l(wèi),將郁禮扛進了她的屋。
一股冷風夾雜著風雪灌入,吹得她柳眉一蹙。
凝脂般的肌膚,霎時被凍出了一片緋色,更顯她美如西子、靡顏膩理。
你想凍死我么
花魁不滿地說道。
便是聲音也帶了婉轉(zhuǎn)柔腸,媚骨天成,尋常男人聽著,只怕早已魂游九霄。
暗衛(wèi)說道:人帶來了,接下來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花魁對著銅鏡戴上一只耳環(huán),一邊驚嘆自己天仙般的美貌,一邊嫌棄地說道:我可是花魁,讓我伺候一個不知是誰的臭男人,也不問問我樂不樂意。
暗衛(wèi)道:你是想違抗命令
我可沒這么說。
花魁翻了個白眼,扭著水蛇般的小腰,步步生蓮地走到床前,我只是……喲。
她看清了郁禮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嘖嘖嘖,倒是個俏郎君。
暗衛(wèi)道:記住,要讓他死。
花魁媚眼如絲地說道:欲仙欲死
暗衛(wèi)自懷中取出一封密函:死在你身上就好,這是京城兵力的布防圖,記得放他身上。
花魁幽幽一嘆:唉,這個花魁我還沒當夠呢。
暗衛(wèi)冷聲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弄砸了。
花魁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暗衛(wèi)。
暗衛(wèi):你看我做什么
花魁嫵媚一笑:還不走,是想在這兒看一出活春宮,還是想一起風流快活
暗衛(wèi)冷冷地走了。
花魁含笑端詳郁禮,指尖勾起他下巴: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比外頭那些臭男人順眼多了,我真是有點兒舍不得讓你死了呢。
花魁說著,俯下身,湊近郁禮,細細聞著郁禮身上的氣息:好干凈的味道……
郁禮的腰帶被花魁扯下,衣衫被花魁一件件脫了下來。
……
表哥!
孟芊芊一腳踹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