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香香可不想變成傻子,只能作罷。
清舒回到顧家,剛下馬車就碰到正準備出門的顧和平與袁珊娘:"舅舅、舅母。"
袁珊娘看到清舒胸前的金鎖以及手腕上的蝦須鐲,恨不能都給扒拉下來。
顧和平溫聲道:"清舒,你怎么一個人出門了外面很不安全,下次可不要再一個人出去了。"
清舒笑吟吟地說道:"不怕,有仆從跟著呢!舅舅,你們要出去嗎"
顧和平點了下頭:"舅舅有些事要辦。太陽這么打,你快進屋去吧!"
上了馬車,袁珊娘憤憤不平:"相公,那長命金鎖跟手上的蝦須鐲,這一身的行頭加起來不下百兩銀子了。"
顧和平說道:"姍娘,母親是清舒的親外婆。她要給清舒買些東西,難道我們還能阻止而且就母親的性子,若是我們敢攔著不讓她給清舒買東西,肯定會罵我們的。"罵還是小事,就要又尋機罰姍娘了。
袁珊娘很是傷心地說道:"我家寶珠都沒穿過這么漂亮的衣裳,沒戴過這般貴重好看的首飾。"
"寶珠還小,穿那么好干啥。再者清舒是去做客,要穿得太寒酸也不好看。"
夫妻兩人生了一子一女,長子富貴今年五歲了,小女兒寶珠今年兩歲。
這話袁珊娘不愛聽:"誰讓她嫁個窮鬼,再說那賊丫頭是林家人,丟人也是丟林家的,與我們何干"
顧和平并不愿跟袁珊娘爭執,說道:"娘正病著,大夫說需要靜養。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是了,呆會到了娘跟前可別講,省得她又生氣。"
若是顧老太太在,肯定要贊他一聲大孝子了。
清舒回到主院,問了花媽媽:"我剛才在大門口見舅父舅母急匆匆出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花媽媽嗤笑道:"三房那邊來人說三老太太生病了,大老爺聽到就急忙過去了。"
"三外婆生病了那我是不是得去看望下"對這個三外婆她是久聞其名,就是還沒機會見到真人。
花媽媽不屑道:"生什么病,不過是裝病哄了大老爺過去。也是老太太心軟,覺得人家是至親骨肉沒攔著兩人親近。結果袁氏拉攏住大老爺后又使了離間計,惹得老太太與大老爺關系越來越差。"也是不屑于袁氏,所以才直接以姓氏稱呼對方。
也是因為清舒如今已經懂事,所以花媽媽才將這些事告訴她。
清舒問道:"我聽陳媽媽說外婆跟三外婆鬧翻了,為的何氏鬧翻"
花媽媽點了下頭說道:"去年年底,袁氏聯絡族里的一些老人來逼迫老太太將生意交給大老爺。老太太不僅沒同意,還將袁氏這些年做下的丑事都公之于眾。自此,兩房就翻了臉不再往來。"
清舒覺得奇怪,問道:"我聽陳媽媽說,家里的產業都是外公跟外婆賺下來的。"
"可不是。在老太爺沒娶老太太之前,顧家那是吃了上頓愁下頓。老太爺是拿著老太太的嫁妝做本錢,才賺下這份家業的。沒有老太太,顧家二房跟三房的人還得整日為生計奔波,哪里有現在的好日子。二老太爺還好,他從不惦記大房的產業,對老太太也很尊敬。可顧老三跟袁氏卻不一樣,這些年兩人一直慫恿讓大老爺接手家里的產業。"若是真將家里的產業交給顧和平,要不了多久這些產業就得改姓袁了。
清舒面露煞氣。
她之前就奇怪她娘難產而亡后,外婆怎么會舍得丟下她而去,如今清舒有了答案。財帛動人心,袁氏姑侄兩人早就視大房的財產為囊中物。可她外婆性子烈為人又剛正,這么多年都把持著產業不放手且花錢又大手大腳,必定惹來袁氏姑侄的怨恨。所以,趁著外婆病倒時她們下了毒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