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鑾殿。
文武百官照常上殿。
好似昨日之事從未發(fā)生過。
但這朝堂上下的氣氛,卻是詭譎到了極點。
誰也不敢多提一句,這無疑是給陛下難堪,也是給蕭家傷口撒鹽。
曹公公如常喊了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但,鮮有人說話。
龍椅空空,漢帝身體狀況不明。
八皇子秦舟,站在龍椅旁。
與之一同的,還有鎮(zhèn)北王秦慈。
他是坐著。
鎮(zhèn)北王端坐龍椅旁,眼神凌厲,冷聲說道:
“陛下龍體抱恙,便由本王代為持政,諸位卿家,可有異議?”
群臣聽聞,面面相覷。
并無人站出來駁斥。
理應如此啊。
太子未立,無人監(jiān)國。
陛下龍體抱恙,那么朝中唯一有資格持政的人,就是擁有皇族血統(tǒng)的鎮(zhèn)北王。
漢帝秦穆的親大哥。
秦慈見無人說話,便接著道:“陛下讓本王,代為掌管監(jiān)察院,繼續(xù)核查百官貪腐之事!”
瞬間。
眾臣嘩然。
眼神之中,皆是震怖。
鎮(zhèn)北王,代為掌管監(jiān)察院?
這抓貪污腐敗的事還要接著干?
朝堂之中不少人汗流浹背。
秦贏抓貪官的手段就已經(jīng)夠極端了。
抓到就殺。
就連中書省右丞相蕭宗澤,那也是一刀鍘了,簡直生猛無比,嚇得人肝膽俱裂。
如今,秦人屠被驅(qū)逐了。
卻又來個活閻王?
鎮(zhèn)北王的手段,與秦贏相比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秦贏鍘了一品大員,尚且要被問罪。
這位爺要是鍘了某個大員。
估計也就是一陣風吹過,毛都留不下。
狐平云,王立德二人悚然色變。
“這,這不是開玩笑吧?”
“是啊,這也太可怕了,好不容易走一個秦贏,又來個鎮(zhèn)北王,這…”
二人低聲說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故意的吧?
你們這一家子姓秦的,非要把朝中大臣都整死才開心是吧?
“狐將軍。”
“王太傅。”
“你們二位有話,不妨站出來說,竊竊私語是怕本王聽見么?”
鎮(zhèn)北王突然一聲震喝,嚇得二人差點腿軟。
狐平云與王立德對視一眼,只得不情不愿地站出來。
狐平云拱手,面色鐵青道:“王爺,昨日朝中出了這么大的事,監(jiān)察院的事是不是該放一放?”
王立德也緊接著說道:“不錯,現(xiàn)在監(jiān)察院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這二人的一番話,可算讓那些汗流浹背的大臣們,心里多了幾分暖意。
他們心里狂吼,不查了。
最好就是別再查了,監(jiān)察院拆了得了。
再查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就是貪幾個錢嗎?
大不了我還回去成不成?
非要人頭落地,逼上絕路不可么?
“非也非也。”
鎮(zhèn)北王大手一揮,霸氣十足,“抓貪官污吏,便是在刮骨療毒,雖痛楚難忍,但不得不為。”
說完,他忽然看向一旁的八皇子。
“老八,你覺得本王說的對不對?”
八皇子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