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晚慢慢的仰頭,望著門口。
慕深,是他,一定是他來了!
她能夠聽出他的腳步聲!
果然,幾秒過后,病房的門開了。
黑色西褲包裹著修長有勁的大腿,皮鞋油光發亮,帶著迫人的氣場,慕深走了進來。
他凜冽的目光一掃病房里的情況,唇角重重一抿。
有些意外。
他一直擔心的溫爾晚,怎么……會摔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不是說,她被寧語綿挾持了嗎?
為什么他一進來,看到寧語綿挾持的人質,居然是溫澤景?!
慕深沒有多問,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先走到溫爾晚身邊,單膝跪地,將她扶了起來:“晚晚
他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慕深……”溫爾晚看見他之后,眼淚掉得更兇了,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襯衫,“你來了,我等到你來了……”
“嗯,我來了,晚晚。不怕
他扶著她的長發,吻了吻她的發心。
“快,救澤景,想辦法救澤景……”溫爾晚用力的抓著他的衣袖,使勁的搖晃著。
必須要救,一定要救!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
慕深點頭:“好,我會的
他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擦去她的眼淚:“先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乖
溫爾晚也知道,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可是她忍不住。
當母親的,孩子就是最大的軟肋,見不得孩子受一丁點的苦!
“好,不哭溫爾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淚意收住,“你不用擔心我
她從地上起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有慕深在,她一下子有了依靠,不再慌亂,慢慢的平復下來。
冷靜。
他總是能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怎么回事?”慕深望著溫澤景脖子上的那把刀,明晃晃的,鋒利又細長,“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明明是說寧語綿挾持了你……”
溫爾晚哽咽回答:“澤景自愿成為新的人質,把我換出來。他自己走到寧語綿的身邊,然后,換取我的安全
原來是這樣。
慕深這才明白。
“寧語綿也答應換?”慕深問,“她最想挾持的人質,應該就是你
“就是寧語綿提出來換的
慕深有些不解。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就是溫爾晚,其次是女兒念念。
寧語綿想要一個人質,肯定是要挑最有用的,身份最高貴的,為什么會在挾持了晚晚之后,又同意換人質,換成挾持溫澤景?
溫澤景……雖然也很重要,雖然慕深也會想盡辦法救他,但是,他的重要程度遠遠不及溫爾晚啊。
在慕深心里,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還是說,這一次,寧語綿根本不是沖著他來的?
一個溫澤景,為什么值得寧語綿放棄挾持溫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