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去了一趟京兆府去打聽,本想著王妃沒這么快回來,結果他到府之后,就看到王妃孤寂地坐在議事廳。
他從沒見過王妃蔫兒成這樣,窩在太師椅上,雙腳彎曲盤起,像是打坐的姿勢,但腰是蜷縮的姿勢。
他快步進去,道:"王妃,如今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才是要緊,萬不可因此消沉,自責太過。"
宋惜惜雙手搓了一下臉,"于先生,我沒事,不用擔心我,調整調整就好。"
她立刻放下雙腿,腰桿挺直,跟于先生分析起來,"你說,會是誰做的"
于先生一時也沒有頭緒,"這手段太骯臟了,還弄個殺人滅口,我真是一時也沒有想到會是誰。"
宋惜惜道:"是的,手段太臟了,如果這種手段是針對工坊,那么我能想出好多人來,因為工坊看似是被大家接受了,但也有很多人心里是不喜歡的,認為是有防禮教,但女學是太后要創辦的,而且那么多世家官員都把女兒送過去了,就齊家一個女兒被退學,或許從表面來分析,有可能是齊家,可齊家家主可不傻啊,這是與多少世家官員作對的事情他能這樣做嗎如果說是齊家四夫人,一個婦道人家要設下這個局最后還要滅口,那得用府里頭得力的人吧四房那邊真沒什么得力的人。"
于先生有時候就特別佩服王妃的腦子,便是心亂如麻,也能把問題看得如此清楚。
"確實,齊家的可能性不大,齊家才剛重新立了家規,低調行事,暗中積攥勢力扶持大皇子,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去得罪這么多世家官員,沒有事情是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的,一旦被發現,齊家這株大樹可就不能亭亭如華蓋了。"
宋惜惜又下意識地屈起雙腿,神情有些迷茫,"說真的,當初我想過齊家四房可能會報復,但頂多是小打小鬧,或者是齊姿禮雇幾個人過來罵一罵,沒想過會這么嚴重。"
"確實,女學一般人是不敢動的。"于先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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