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府那邊,盯緊一點!"
盛淺予說著話,伸手從果盤之中揪下一顆葡萄放在嘴里。
"是!"
襲久應聲,說話的功夫似乎想到什么,再次開口:"這兩日三公主說帶著安如郡主來拜見,其中提及姜氏畢竟是世子的親生母親,那意思,是讓太妃給姜氏提升位份!"
"然后呢"
盛淺予眉梢一挑,唇畔之間勾起一抹嘲諷。
"然后,太妃并沒有直接同意,只是用其他的話推搪了過去。"襲久回答。
"這一點都不奇怪!"盛淺予忍不住冷笑一聲。
雖然之前在孝感寺,太妃和姜氏一唱一和看起來合作愉快的樣子,可是慕婉純的事情也再次提醒了太妃,當時姜氏也是要將她至于死地的,太妃怎么會讓姜氏再起來
不過,除去姜氏的事情,讓盛淺予更加在意的是,三公主為了兩家的關系,竟然這般能放得下架子。
說起來,兩家的背后雖然不同的國家,可是畢竟是聯(lián)姻,應該是盛允承先去三公住那里拜見,如今還沒有聽說盛允承有什么表示,她倒是要將安如郡主帶來譽王府了。
還沒進門,她就先放低了姿態(tài),也不怕安如郡主進門之后不被人看重
"譽王府沒有一個正常人,三公主也是個奇葩,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兩家聯(lián)姻,倒是很合適呢!"
盛淺予忍不住嘆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完,又轉向襲久:"還有外宅那邊,也派幾個人盯緊了,慕婉純不會這么乖乖的住在外面。"
慕婉純向來心高氣傲,從譽王府的世子妃直接到了住外宅,更何況還是趕著新人入府的時候,認誰看了,都是譽王府將她趕了出來,這樣的屈辱,她自然不會平白受著。
更何況,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慕丞相府的事情,可是她跟盛允承一起做的,真的是將她逼急了,沒準會來個魚死網破呢。
只是,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魚死網破并不是最好的時候,畢竟,要將盛允承徹底搬到,還需要更重要的罪證。
"是,小姐交代的事情,王爺已經安排人做了!"襲久回答。
盛淺予正吃著葡萄的手一頓,撩起眼皮朝襲久看去,嘴角的肌肉跟著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這個男人的動作還真是快!讓自己出一次風頭能死嗎!
一點快感都沒有了,真是沒勁!
"且,算了,我不管了,總之,有什么事兒及時來跟我匯報就行了!"盛淺予撇撇嘴。
接連發(fā)生的事情,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聯(lián)系,可是一件件小事的背后,卻又藕斷絲連,看來,接下來,皇都要有大風浪了!
說完,盛淺予低頭,繼續(xù)沒有完成的草圖,之前的一批兵器在實驗之后已經開始準備制作了,只等著皇上的銀子下來。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別人家的皇上,知道能有盛淺予手里這樣先進的武器,肯定砸鍋賣鐵也得給她湊齊了銀子,可是自家這位皇帝倒好,每次跟在他屁股后面要錢,他還不給!
辛苦受累給他研制兵器,還得自己掏錢!真是蒼了天了!
要不是看在殷離修的份兒上,沒有銀子她才不會干活!
不行,這次絕對不能讓皇上糊弄過去!
就算是追到御書房,就算是追到他的寵妃身邊,也得要錢!
想賴賬,門都沒有,惹急了,盛淺予就在皇上寵幸妃子的時候進去,直接給他嚇軟了!
盛淺予這樣憤憤的想著,手中的筆卻還在不停的動。
"阿嚏!"
安靜的御書房之中,皇上忍不住一個噴嚏,將旁邊的燭心都吹晃了。
雖說如今已經是深秋,可是窗戶都管著,他身上還披著斗篷,怎么會平白無故打噴嚏呢
"皇上,您可是覺著涼了"錦公公緊忙上前,說話的功夫,將旁邊的茶杯續(xù)滿。
皇上伸手擰了擰眉心,道:"沒事!"
是沒事,可是不知道怎么,總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說什么
這樣平白的事情,皇上也不過是猜想,說話的功夫,繼續(xù)批閱手中的奏折。
夜?jié)u深,夜風更大了一些,就連外面的蟬蟲也停止了鳴叫。
或許是因為如今已經到了深秋的緣故,蟬蟲也沒什么聲音了,就連街上也顯得冷清。
月光皎潔,泛著一層薄霧的光芒,各家各戶已經滅了等,整個世界都要準備沉睡了。
可就在這樣安靜的夜里,忽然間,一個身影快速閃過街角朝著平陽侯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平陽侯府。
蘇飛雨腿上的傷到底是沒有好,到了晚上就得重新上藥包扎。
"小姐,你腿上的傷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丫鬟萍兒給蘇飛雨重新包扎好,臉上多了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