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姨嘴唇動了動,繼續炸香芋卷。
余惠挑了挑眉,也看出來了,自己今天這四個菜,做得不會太順利。
把案臺收拾出來,余惠先把魚洗了洗,放在案板上,打算拿刀去魚骨改刀。
在刀架里剛抽出一把大菜刀,就聽見白阿姨喊:"你別用這把刀弄魚,你弄了魚沾上魚腥味兒,我還咋切其他菜。"
"用這把。"白阿姨拿過余惠手里的菜刀,從邊上抽了一把缺口的菜刀遞給她。
余惠接過刀,皺眉道:"這刀太鈍了吧。"
白阿姨:"鈍你就磨磨,廚房門口就是磨刀石。"
余惠拿著刀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地笑了笑,也不跟她計較,拿碗端了一碗水,朝門口走出。
廚房的小門,是沖著院子開的。
下兩個臺階就到了院子里,旁邊就是一塊小馬扎那么高,那么大的磨刀石。
余惠淋了點水在石頭上,剛蹲在地上打算磨,大鐵門就開了。
戰師長和戰郎回來了。
"余姨,你干什么呢"戰郎一看到余惠就走了過來。
余惠站起來,沖朝這邊看過來的戰師長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我磨刀呢。"余惠舉起手里的缺口鈍菜刀沖戰郎說。
戰郎看著刀皺了下眉,"我家菜刀這么破的嗎還缺口了。"
"可能是不用的舊刀,我要切魚,白姐怕菜刀沾上魚腥味兒,不好切其他東西,就讓我用這把刀切魚。"
余惠沒有告狀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戰郎也沒多想,從她手里拿過刀,"我來磨吧。"
有人幫忙磨刀,余惠也沒有拒絕,轉而進了廚房。
白阿姨見她空著手進來了就問:"刀呢"
"戰郎在磨呢。"
"……"白阿姨一副便秘的表情。
余惠當沒有看見,去洗自己需要的配料了。
"余姨,刀磨好。"戰郎拿著刀走進廚房,刀刃被磨得噌亮。
余惠接過刀看了看,還用大拇指的指腹刮了一下刀刃,很鋒利了。
"不錯,很好。"
戰郎笑了,"余姨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余惠剛想開口讓戰郎幫自己剝蒜,白阿姨就說:"哪里有男人在廚房幫忙的廚房用不著你,小郎你拿著金絲香芋卷出去吃,這是你最愛吃的,剛出鍋的熱乎著呢。"
白阿姨撿了幾個金絲香芋卷放碟子里,讓戰郎拿著吃。
戰郎聽這話卻有些不樂意,"白阿姨男女平等,女人能干的事,男人也能干。"
他說著拿起一個金絲香芋卷,遞給余惠,"余姨你嘗嘗這個香芋卷,我們家白阿姨做這個最好吃了。"
白阿姨見戰郎對余惠這么好,心里不得勁兒極了。
余惠瞥了一眼白阿姨向下耷拉著的嘴角,接過金絲香芋卷咬了一口,眉頭輕蹙。
見她皺眉白阿姨火氣就沖上來了,"咋,不好吃"
余惠:"太甜了。"
不知道這芋泥里放了多少糖,甜得都有些燒心了。
"甜才好吃呢。"白阿姨一副‘你懂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