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一點都不驚訝:看得出來,一個能特意將那么可愛漂亮的婚紗娃娃給肢解了,再插滿刀片從美國寄到海城的人,說她性格不陰暗我都不信。
那你剛才還跟她坐在一起聊什么明知道她是抱著目的來的。
季暖向她看了一眼,哂笑:誰說只有她來探我的底,我就不能探探她的底么既然她是有備而來,我又怎么可能會毫無防范
那你探出什么來了
唔,也沒什么,就是覺得那個鉆戒確實挺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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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回去的時候醫生正準備給墨景深換藥。
墨景深坐在床上,衣服脫了下去,季暖走進門后猶豫了下,在考慮是現在進去還是等醫生離開之后再進。
醫生正站在床邊說:墨先生,麻煩您轉過身。
男人沒有動,甚至充耳未聞般的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醫生又重復了一遍:墨先生,您傷口需要每日做一下外部處理,請您轉過身去。
他還是沒動。
醫生頓了頓,忽然轉眼看向門前的季暖,知道她是墨先生的太太,剛想向她求助,季暖便已經走了過來。
季暖到了床邊,伸手將墨景深的衣服反穿在他身上,只將肩膀和前身遮住,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部,然后輕輕推著他轉身,再慢慢的將他肩上的衣角撫平,免得碰到他背上的傷。
墨景深任由她左右,只側眸看著女人一直平靜的臉。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便滿意的準備過來上藥,可墨景深卻又很快的側回了身去。
季暖看見他這動作,眉頭立即擰了起來:你干什么
男人側首看向她,然后伸手去拉她,完全不顧背后的傷,手臂抬起來的剎那季暖眼睜睜看見他背部最大的那個縫合處滲出了一點血珠。
墨景深!季暖的眉毛皺的更緊,正要說創他,結果男人直接攬過她的腰,將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她bèi po坐了下去。
他剛剛已經因為抬起手臂而牽動了傷口,現在他手臂圈抱著她的腰,季暖完全不敢太大力的掙扎,偏偏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將她死死的扣在懷里,更是不能胡亂動彈。
他的唇貼在她的鬢角,嗓音低沉而淡淡:藥等會兒再上,你先出去。
話是對醫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