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春寒盡退。
鳳九顏和蕭煜踏上西行之路,輕裝便行,順道巡視各城邦。
烈無辛決意前往東山國,幫助捉拿出逃的孫仇,將那些藥人幫斬草除根。
......
西女國。
鳳薇薔早已收到阿姐的信,說是派了個替身過來。
但她不放心將西女國的國事交給替身,仍然持守在國主之位上。
一來怕替身露餡,惹出禍端,二來,她對西女國的事漸漸得心應手,既是西女國皇室血脈,就當肩負起責任,為這個國家做些什么。
宋黎屢次勸她,希望她和自己回南齊,卻又不敢對她說明真相——是怕她舊疾復發。
這天,早朝后。
鳳薇薔忽覺頭痛欲裂。
她放下手中的奏折,雙手抱著腦袋,痛苦地起身。
“國主!”陪在她身邊的宋黎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她。
他的眼神蘊含擔憂。
宮人當即要傳太醫,被他阻止。
“不用傳太醫!國主的身體,我最清楚。”
說著,他將鳳薇薔抱到軟榻上,隨即為她施針。
鳳薇薔頭痛得厲害,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相公......為何,我的頭......這般疼。
“好像要炸開似的......真的好痛......”
痛在她身,疼在宋黎的心。
他捻著銀針的手都在發抖。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看著我,別想其他事,有我在,你放心,很快就不痛了。”
他安慰著她,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
鳳母聞訊而來,看到女兒如此受折磨,又急又恨。
若不是當年那幫畜生,薇薔也不會遭這罪!
老天爺!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的薇薔啊!
鳳母不敢打攪宋黎施針,就站在軟榻邊,皺眉瞧著。
禍不單行。
偏偏又遇上小周和鄭國尋釁滋事。
輔政大臣胡媛兒,以及其他幾位武將,一起求見國主。
這個時候,鳳薇薔沒法見她們。
宋黎只在乎薇薔的安危,急中生怒。
他吩咐宮人:“讓她們走!莫要來打擾國主!”
薇薔人在病中,還念著國事。
她忍著頭痛,叫住那宮人。
“讓她們......讓她們去御書房等著,我一會兒再過去。若是,若是與戰事有關,就......讓胡將軍做主。”
宋黎又氣又急。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