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劇烈搖頭。
“皇上,臣沒有......臣從未和汪大人說過當年的事,臣更加沒有害鳳晏塵......”
蕭煜面上覆著濃濃戾色。
“欺君,罪加一等!”
薛池頓時被震懾住,心里發慌,全身麻冷。
再看那些信,他愈發覺得眼前發黑,仿佛那些字都活了過來,圍著他轉。
按察使也暗中對他使眼色,企圖讓他認下一切。
他已經走進死路了,沒得退了......
咚——
薛池往前一趴,磕了幾個響頭。
“皇上!臣認罪!臣一時糊涂,臣是受了汪大人的挑撥??!”
按察使不可思議,怒視著薛池。
“本官何曾挑撥你?挑撥你什么了?
“薛池,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別像條瘋狗似的亂咬!本官唯一做錯的,就是收了你那些銀子,幫你隱瞞秘密!
“那也是因為,本官看你是個孝子,不忍見你坐牢,以致你家中老母無人照顧!”
他這話頗具威脅意味。
可他看錯薛池了。
薛池才不是什么大孝子。
他是為了沽名釣譽。
甚至當年能得以告假,也是因為他給他娘下了藥,誘使她的病情加重。
橫豎都是一死,薛池只想著減輕自個兒的罪名,把過錯推到按察使身上。
他挺起上半身,仿佛視死如歸。
“皇上,是汪大人看鳳晏塵不順眼,所以借微臣的手,除掉鳳晏塵。
“那秘密路線,是微臣告訴汪大人的,之后的事情,都是汪大人一手安排,他太謹慎了,哪怕是在這些信件上,也沒有具體提起他做的那些事。
“但您看,去年七月的這封信上,他說,‘鳳晏塵自視甚高,那便是得罪本官的下場,只要你識時務,本官會一直護庇你’,這些,還有這些,都能證明,他汪大人才是主謀啊!
“微臣之所以留著這些信,就是怕有朝一日汪大人反咬微臣,這是微臣留著保命的??!”
薛池這番話聲嘶力竭。
按察使也沒有坐以待斃。
兩人狗咬狗一般,在殿上大吵起來。
鳳晏塵的眼神充斥著恨意。
他們這二人狼狽為奸,害死他那么多弟兄,如今卻還不知錯!
此時,貴妃也冷眼看著兩人。
按察使她不管。
薛池做了參將后,沒少往她這兒送好處,也為她做過一些小事。
她得保他。
若是保不住,那就殺了他!
她正在思索該如何做的時候,高位上的蕭煜突然厲聲下令。
“拖出去,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