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到床上的瞬間，鳳九顏清醒了。

她再次咬破了男人的唇角。

血腥味刺激著她，叫她平白多出幾分力氣。

她用力一推，從那短暫的失神中回歸現實。

男人從她唇上移開，如同卸了力，腦袋一下埋在她頸窩處。

但他的呼吸還在。

那高挺的鼻抵著她頸側的肌膚，炙熱的鼻息灼烤著她。

她又試著推了推，想要起身。

耳邊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

“留下來么。”

這是紫宸宮。

凌燕兒當初再受寵，也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他說出這話，無異于問她——要不要侍寢。

鳳九顏立即答。

“臣妾得回去了。”

她沒有太過直接的拒絕，以免惹惱他。

男人的自尊，有時容不得侵犯，他們會為了保護它，不擇手段。

蕭煜低笑了聲。

那笑聲含著些許冷意。

隨后，他一只手撐起自個兒的身子，單膝跪在那床板上，仍舊將她籠罩在身下陰影處。

鳳九顏平靜地望著他。

那份平靜，令他心生躁意。

他唇角沾著點點鮮紅，那是方才被她咬破的。

這為他平添幾分嗜血。

他抓起她一只手，攤開她手掌，在她虎口處狠咬了一口。

她好似感覺不到痛似的，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蕭煜那眼睛似鷹隼，一邊死死盯著她，一邊似咬似吻著她虎口位置。

舌尖卷起，舐過。

頓時，鳳九顏的指尖麻了一下。

說實話，她覺得蕭煜可能有病。

他說過不喜歡她，試探她，只為確認她安分守己，不會肖想什么。

但是現在，他這是在做什么？

鳳九顏壓制著惱火。

不一會兒，蕭煜松開了她。

他眼神冷漠涼薄，“生辰禮，朕收了。”